贫户,他们也发不出声音,即便发出也没人能听到,更无人在意。
死在寒冬腊月里更是连瘟疫都不会产生,安全得很。
在绝大部分掌权者眼中,这些人死了也就死了,并不会产生任何伤感之情。反正东京城是天下之都,永远不会缺人。
所以朝廷只会意思意思,做个姿态表明自己还是赈灾了的。但全看你们的命够不够硬,能不能挺到朝廷到。
脑子里一遍遍闪回这些话的赵昕忍不住使劲按了按太阳穴。
他早就知道封建王朝和他曾经生活的时代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可比性,但在繁荣富庶的假面被撕开,血淋淋的事实展现在他眼前后,还是觉得很难过。
都是人,没有谁生来就是命贱该死的。
但这种情况不是单纯谁的过错,甚至不能归咎为某一阶级,只能说本朝从立国之初的结构就不对。
整个大宋朝的结构一直是既歪且散的,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歪,越来越散。
难怪在原历史线中他那个无良爹在今年启用了范仲淹开始轰轰烈烈的变法,实在是社会矛盾尖锐到了一定程度,再不改屁股下的位置就要坐不稳了。
但他那个无良爹没能顶住既得利益集团的反扑。所以改革轰轰烈烈开始,悄无声息结束。
短暂的变法虽让矛盾得到了缓解,但因为没有触及根源,所以才有了之后的王安石变法。
赵昕又想了一下前段时间看到的国库储银,不由长叹一口气。
国库中钱是有的,但绝大部分是准备给他爹冬至南郊祭天用,宣德门的大象都演练很久了。
而且因为今年大胜西夏的缘故,排场都快超过三年一次的大礼年。
这个兴哪怕是他,也不能去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