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已经不是简单的王嗣问题了,而是演变成了另一种争斗。

在多日和臣民辩论之后,某日,黛洛芙疲倦的带了瓶酒来找秦含墨。

“现在只有你这里清净。”她来之前大概已经有七分醉了,蔫蔫的,躺在秦含墨的躺椅上,偶尔对嘴喝一口酒。

秦含墨给她端了盘新鲜出炉的小饼干,语气平静中带了难得的温和,“怎么就不想立后呢?”

她预想了很多答案,比如“孤正当青春鼎盛还能再干800年他们这么早就叨叨这些是要谋权吗”或者“你觉得谁能入孤的眼”之类的。

哪里想到,黛洛芙垂着脑袋想了半天,带着醉意含混不清地嘟囔着,“就是不想啊。”

秦含墨无语,伸手,将她的酒瓶抢过来,又抬手敲了她脑袋一下,沉吟一会,迟疑道,“我觉得……”

“你也要劝我吗?”黛洛芙骤然睁大眼睛瞪她,紫罗兰的眸光如酒,湿漉漉的。

正打算劝一劝的秦含墨顿时打消了主意,摇摇头。

“那你想问什么?”黛洛芙眸光柔和了些,却还是不依不挠。

秦含墨抿抿唇,莫名就想起了很久之前,在阿提拉公国。

“只是觉得奇怪而已,”她轻声道,“在阿提拉公国见面那次,你不是还想往我怀里靠吗?”

然后被她捏着下巴粗暴推开了,也由此奠定了她一开始对黛洛芙的不良印象。

哪里想到,黛洛芙骤然咬紧了牙。

“什么往你怀里靠?秦含墨,你真是自恋的可以,”她带点崩溃地低吼,伸手去拍秦含墨的脸,跟只生气的布偶猫似的,爪子一下接着一下拍,“你当时带着面具,我又看不着你这张脸,怎么就往你怀里靠了!”

秦含墨被打的有些懵。

果然喝醉的人说话毫无逻辑。

“我当时,我当时是喜欢你……”

黛洛芙这家伙,在关键地方停下了,打了个酒嗝。

秦含墨吓了一跳。

“……喜欢你的声音,我是个声控好么?”黛洛芙接着上一句吼完,叹气,又蔫下来了,“怎么这么好听的嗓子长在你这狗东西身上了。”

秦含墨不动声色吐出口浊气,对黛洛芙的咒骂习以为常。

工作狂就是这样,那些郁结的东西总得有些发泄的途径吧。脏话已经是伤害程度比较低的那个了。

再想到自己不干活,总有一点点小小的愧疚。

她捏块小饼干,往黛洛芙唇边送。

黛洛芙张嘴,咬住,嚼啊嚼啊嚼,评价,“难吃。”

“难吃多吃点,”秦含墨拍她脑袋一下,施施然坐好,思考一会儿,“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只能我退一步了,当时一上头干出那事,的确是我的问题,”黛洛芙又往嘴里送一块小饼干,叹气,“被剥夺爵位的贵族会官复原职再升半级。”

秦含墨明白了今天黛洛芙为何这么郁闷。

原来是打算认输了。

“但我不可能立后,”黛洛芙很快补充,又低声嘟哝,“我得想个办法……我一个人压不住他们,得再加一个。”

说着说着,黛洛芙突然抬头看她。

秦含墨打了个寒颤。

然后,喝醉的人突然起身,跌跌撞撞走两步,坐在了她怀里。

“秦含墨,帮我个忙。”吐气如兰。

她的脑袋被人强行压着,落在了柔软脖颈处。

“咬一口。”

“你发什么疯!”武圣是很容易挣开一个魔法师的制衡的,秦含墨猛地推开她,胸膛不断起伏,惊疑不定。

这家伙……她,她嘴里到底有几句实话?

“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