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比黑潮还要严峻千百倍的灾难,是可以让世界彻底毁灭无数次的灾难,是让这世上从此再没人类,再没血族精灵矮人龙族兽人,也再没秦唯西的灾难。

“得想办法把它补起来才行。”她望着那道裂缝,慢慢的,面上浮现出了浓浓的哀戚。

可以补,当然可以补,按照常理来说,修复一件物体只需要用与它同源的东西缝补就好了。

恰好这里,有一个和这颗蛋同根同源的家伙。

柏嘉良站定在了那道裂缝前,往里看了一眼,手掌轻轻搭在了蛋壳上。

“可是……”

“我不想死。”

破碎而哀伤的低语,在虚空中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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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耳边,清冷的声音响起。

柏嘉良抬手,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随后才茫然地睁开眼睛。

带着白瓷面具的秦含墨站在自己床前,俯视着自己,而黛洛芙则抱臂靠在门口。

“我睡了多久,咳,咳咳。”她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一整个白天。”黛洛芙懒懒道。

“这么久么?”柏嘉良支撑着坐起身,合眸,微微蹙眉,继续用力按着自己的脑袋。

“你好像做噩梦了。”声音冰冷而疏离,但多少带了点关心的意味。

“不算噩梦吧,”柏嘉良下床,活动活动身子,甩甩脑袋,露出了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您来的还真快。”

秦含墨点头,白瓷面具笼罩住面庞,柏嘉良也看不出她是否有倦意。

“您带了多少人?”柏嘉良歪了歪脑袋,问道。

“只有我一个,”秦含墨淡淡地说,“你说了这是高阶超凡的战场,不用波及普通人。”

“确实。”柏嘉良肯定地点点头。

“所以,你把我叫过来是为什么,”看着意识略有些恍惚的柏嘉良,有人恶趣味上来了,尾音上挑,“指挥官?”

柏嘉良瞬间打了个哆嗦,整个人终于从那种浑浑噩噩的感觉中苏醒,瞪秦含墨一眼,小声嘀咕,“又找到一个相同点。”

一样在某些时候恶劣极了。

秦含墨已经习惯了她听不懂的话,只是含着笑意问,“需要我重复一遍么?”

“不用不用,”柏嘉良狼狈摆手,吐出一口浊气,看向秦含墨和黛洛芙,轻声道,“动作越快越好,目标,阿诺德和秦同甫。”

黛洛芙扬眉,慵懒而痞气地吹了声口哨,看向秦含墨,“摄政王殿下,她好像真的把自己当做指挥官了呢。”

“只是为了杀他们么?”秦含墨不为所动,只是盯着柏嘉良看。

“不,”柏嘉良摇头,打了个响指,“提问,面对一次超过自己吸收承受能力的超凡力量摆在面前时,你们会怎么办?”

“稀释。”秦含墨淡淡回答。

“所以,加上各种各样的巧合,血液成为了传播媒介,”柏嘉良仰头看着秦含墨,“我告诉过您了我昨晚趴在房顶上看到的,那个血池,这就是阿诺德实力突飞猛进的原因,而他还带上了秦同甫一起。”

“你还真是喜欢趴人房顶上。”黛洛芙啧啧感叹。

“噤声。”秦含墨声音愈发冰冷,骤然朝黛洛芙的方向探手,用力一抓。

堂堂斯努尔特叛王就这么被强行闭了嘴,只能唔唔叫两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柏嘉良讶异地看了眼黛洛芙她的实力在大魔导师里面也算是顶尖级别,而秦含墨竟然能轻而易举的压制住她?

“你继续。”秦含墨点点下巴示意。

“他们通过血池,实力突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