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费魔晶之外没什么大毛病。
就是太费魔晶了,几乎一个小时可以烧掉精灵教国一个大教区一天的税收。她再有钱也不敢这么霍霍。
所以……能省点就省点吧。
邢豪听着她的描述,挑眉,若有所思。
“我们有办法,”老太太和孙女对视了一眼,前者缓缓点头,“本是我们给自己准备的手段,如果证明了那些血液中的确有超凡力量,我们今晚就会跟着一辆运水的马车将消息递给身在内城的我的儿子,马车夫是我们自己人,你可以躲在一个水箱里,他们不会把水箱全部打开盘查的。”
“好熟悉的剧情。”柏嘉良咂咂嘴。
好像在很多小说里看到过。
但……这是不是说明这的确是一种行之有效的方法?
“那就拜托您了。”她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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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柏嘉良无比顺利地跟着克里斯汀老太太安排的送水马车混进了内层,随后在怀中佩了一大块魔晶,又捏了个隐去气息的小魔法,戴上白瓷面具,披上蝙蝠一般的黑袍,躲过了层层守卫,宛若一只灵巧的猿猴,找到了一片黑漆漆的住宅中唯一灯火通明的那栋,爬上房顶。
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阻碍声音的魔法?窗户里看起来人影绰绰,应当不会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吐出一口浊气,默默等待着警卫警惕程度更低更放松的深夜,整个人宛若一只大蝙蝠一般静静卧在房顶。
在这段时间中,她合眸,迅速在心中梳理着那些尚未得到解答的疑问。
下午离开调料店后,她回酒馆又确认了一遍,果然,马儿又有些精神紧张了,但比起昨天好了太多。
她检查整理了所有的草料和胡萝卜,甚至在马儿不解的眼神中蹲在水槽旁边喝了口水槽中的水。
果然是水的问题。
经过一系列推理判断和询问后,她哭笑不得地得出了结论昨天马儿发狂是因为马童被茶童相约去菜市口看了砍头,手上粘上了一点他们自己都没注意到的血迹,然后刚一回来就要伺候马儿吃饭喝水。
于是马儿就被迫摄入了一点少得可怜的血液,直接导致了后续的发狂。
这再次肯定了超凡的血液就是这座城市的诡异来源,然后,问题就来了。
是所有被砍头的人都具有那种超凡的血液?还是只有部分人?如果有,那选择机制是什么?如果是所有人都有,那又是怎么做到的?
其次,这种超凡血液的力量从何而来?为什么能够具有……那样的伟力?
以及最后也是最关键的问题这些超凡血液,和被称为逆王的阿提拉小王子,以及那来自皇都的神秘仲裁机关所有没有关系?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柏嘉良在心中仔细思考了几遍,再睁眼,便看见了西斜的弯月。
是时候了。
她翻了个身,微微揭开一片瓦,往里看了一眼。
随后瞳孔骤然收紧,干巴巴感慨一句。
“我的老天啊。”
看似灯火通明人影绰绰的房间里,其实只有两个人。
或者说,两个活人。
那琼楼玉宇的宫殿地面几乎已经被挖空了,挖出了一个巨大的池子,池子里放满了翻腾的血液,一个黑发黑瞳的青年男人□□着上身坐在冒着蒸腾热气的血池中,闭目,额上青筋暴起。
披着丝质睡袍的男人端着酒杯靠在一旁,一副醉眼朦胧的模样,唇角有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
而柏嘉良之前在窗外看到的其他人影,是一群群青年男女,被蒙住了双眼,围着池子,迈着诡异的,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