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皱起眉,摇摇头,“不对,不是这样,我当时见到那个家伙……就是还在蛋里的那个家伙的时候,似乎也没有什么异常。”
“所以重点并不在此,”男人轻笑,“就像世界规则也不会认为精神分裂的人是异常要清除一样。你只是那个家伙的一截枝桠,一个子实体罢了。”
“我和那个家伙被世界判定成了一个个体,对吧,”柏嘉良揉了揉太阳穴,皱眉,“那你想表达的是……”
她一怔,随后拧在一起的眉顿时舒展开了。
“原来如此,”她盯住那两个毛线团,兴奋起来了,“重点不是不同的个体,而是不同的时间!”
男人打了个响指,赞许点头。
“同一空间,同一时间,出现了两个属于同一个体生命特征但隶属不同时间的不同个体,尽管我们知道这是同一个毛线团,但世界规则不知道,它只能通过那一个小小的接触点来判断,”他耸耸肩,“所以,这就是世界规则无法处理的情况了,而一般来说,这会引起一些小悖论,世界规则可以自我修复。”
“【一般来说】”柏嘉良饶有兴趣的重复着这四个字,“所以还有特殊情况咯?”
“有。”男人点头,举起其中一个毛线团,努努嘴,示意柏嘉良将纸抬起来。
柏嘉良略带几分好奇地配合了起来,扯紧了纸,抬起一段距离。
男人瞄准了一会儿,随后,手腕一抖。
两个毛线团□□撞,白纸骤然被撕开了一个大洞!
“这就是特殊情况,”男人捡起地上咕噜噜乱滚的毛线团,轻笑,“一个让世界规则难以自我修复的大悖论。”
柏嘉良望着那张破烂的纸,咂咂舌,放下。
“所以,综上所述,我想说的是,”男人摊手,“时间旅行法则第二条,避开同样在旅行中的自己。”
柏嘉良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又忍不住问,“那第一条规则呢?”
男人表情顿时古怪起来了,轻咳一声。
“第一条规则是……所有规则只在必要的时候是规则。”
柏嘉良顿时懂了他话语中潜藏的含义,眯起眼睛,眸藏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