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额,你可以理解为,类似逃婚。”塔尔一本正经的胡诌其实他觉得自己也不算说错。

正在与慌张金毛对峙的秦唯西耳朵动了动,扭头,盯。

塔尔轻咳一声,默默移开视线,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跟我来。”秦唯西吐出一口浊气,手掌猛地探出,拎住柏嘉良的手腕就往外扯。

她显然没收着劲儿,柏嘉良吃痛,又不敢再撩一把正在气头上的秦唯西,只能委屈巴巴踉踉跄跄地被牵到门外,路过被秦唯西吓得缩成一团炸了鳞的小黑龙,来到了甲板的另一端。

“秦唯西,疼疼。”大概是因为其他人不在,柏嘉良也干脆丢下了自己的羞耻心,露出了一个乖巧的微笑,又嘟嘴撒娇。

血族公爵像是丢掉什么火中取出来的栗子一样,啪的一下将她的手腕丢下,靠在甲板上,扭过头,凝视着并无一物的空荡荡的甲板之外。

“你在生气。”柏嘉良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一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大呼小叫,“秦唯西,你在生气耶!是因为我不承认是你未婚妻在生气吗?”

原来九千岁的秦唯西还会有这么外露情绪的时候啊!

“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秦唯西否认三连,又蹙眉,压下心中躁动的情绪,随后又瞟了眼身旁看起来贱兮兮的人类,冷漠开口,“这一个月,你们去哪了?”

“一个月?”柏嘉良一怔,随后惊得瞪大眼睛,啪的一声捂脸,嘀嘀咕咕,“果然不该抄所谓的近路,还不如跟着你呢。”

“你们离开后,先潜入了矮人地窟,在矮人地窟的一片荒原滞留了一天左右,然后凭空消失了,”秦唯西并不理睬她的奇怪嘀咕,声音依然冷漠,“我解决完精灵教国那些愚蠢问题后就来到了矮人地窟,挖地三尺也没有找到你们。”

“没有人可以逃脱这样的搜索,更别提你们目标颇大。所以,你们去哪了?”她微微弯腰,略显粗暴的一下扯住柏嘉良的衣领,将其揪到自己面前,紧盯着那琥珀色的瞳孔,低声呢喃,“不可思议的人类,不可思议的女人。”

纷乱的呼吸落在自己面颊,柔软湿润的红唇就在眼前,不亲一下简直天理难容。

于是柏嘉良真的这么干了,她凑上前,轻轻碰了碰那漂亮的唇瓣,含笑低声吐词,“是你的不可思议人类。”

“你!啧!”秦唯西刷的一下将她丢远,耳朵又刷的红了。

柏嘉良被一把推开,也不恼,只是略有些忧伤地靠在甲板上,托腮,静静望着并没有风景的甲板之外。

“她们俩中间的距离都可以塞下那只龙了。”尖塔内,奥普弗尔看着两个背影,略有些感慨,又有些狐疑,“我看着也不太像未婚妻的关系啊。”

塔尔想了想,郑重道。

“一方逃婚,一方失忆。”

奥普弗尔:?!

“这么狗血的吗?”矮人王啧啧感慨。

“相信我,”塔尔抱臂吐槽,“没有更精准的形容了。”

……

甲板上,又被偷袭成功的蝙蝠一边烦躁,一边又忍不住往身边瞟。

那个叽叽喳喳的人类安静了这么久,竟然都有些不习惯了。

在不远处,柏嘉良靠着甲板,托着下巴发呆,琥珀色的漂亮眸子中什么情绪都没有。

“怎么了?”秦唯西忍不住问。

“我在想我的猜测正不正确,”柏嘉良回过神来,却也并没有扭头,而是凝视前方,低声说,“要是不对,那可就有点玩砸了。”

如果,秦唯西经历完整个物质界边境长城铸造后,依然想不起来呢?

如果,自己并没有成功将秦唯西唤醒呢?

难道自己要离开这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