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扭头望向他,有些迟疑,不知道应不应该把自己的判断说出来。

因为那一定是一个让人绝望的答案。

塔尔看出了她的迟疑,张了张嘴,凭借着自己的眼力见儿迅速给出了一个台阶,表情依然维持着急切,“还有,你刚才被公爵大人打断的那句话,是想说什么?”

柏嘉良暗自松了口气,随后有些茫然无力地靠坐在了栏杆旁,不断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我是想说……”

“那个泰坦半神的声音好难听,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她脑海中闪过一些碎裂的,陌生的片段,但很快又恢复成茫茫一片的空白。

好熟悉,好像就是最近听过的。

她困惑地皱起眉头,“但那么奇怪又难听的声音,我怎么会忘了到底是在哪里听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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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波斯,”秦唯西结束了通讯,墨色的眸子依然锁定着次座上方才发声的泰坦,表情冷冽,“你想问什么?”

拉波斯唇微微张开,露出两根丑陋尖锐的黄色犬牙,低笑一声,“我只是和我的朋友打个招呼而已。”

秦唯西双眸中怒意更甚,指尖猛地敲了一下座椅扶手,一道浓稠的黑色从她的指尖激射而出,在拉波斯狼狈地举起单翼护在胸口之前,击中了他的臂膀。

“啊啊啊啊!”拉波斯顿时发出一声凄惨的嚎叫,翅膀不断痉挛着。

他的肩膀竟已经被腐蚀出了一个巨大的空洞!空洞四周的血肉蠕动着,似乎是想要重生,但那淡淡的黑色依然黏附在他的肩膀之上,不断燃烧腐蚀着新生的血肉。

“告诉我,拉波斯,”秦唯西再次抬起手,掌中的黑色仿佛能吸收一切光芒,“你刚才想问什么?”

“真的只是想和那位的血亲打个招呼而已,”拉波斯低垂着头,眸光明暗不定,口中不断哀嚎着,“我怎么会伤害她,我绝不可能伤害她的。”

秦唯西眉间紧锁。

“那把她还给我。”她冷漠回答。

“等合适的时候,”首座的罗尼尔缓缓开口,接过了话,“我们自然会将她归还给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