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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唯西坐在精灵特色树屋的酒店中,眼看天色将晚,她抬手,拧亮了桌前形似葡萄串儿的小夜灯,认真翻阅从大图书馆借来的一些材料文件。

兽境艾伦尼乌斯号上的异常解决的还算完美尽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个男人的阴谋依然得逞。

可这个神秘的家伙,在最后一切事情尘埃落定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的男人,压根没有给她们再问话的机会。

于是一些疑问也就没有得到解答。

衔尾蛇是什么意思?今年晚春极为异样的大雪是怎么来的?历史为什么再一次出现了两种情况的叠加态?

她们为了寻求这些问题去了兽境,可经历了这么多后,这些问题不仅没有得到答案,反而愈发扑朔迷离。

可你说兽境的事和精灵完全没关系又绝无可能灰雾,那个神秘诡异男人的出现,那些在精灵和兽境都出现了的,被自己揭穿了的,妄图颠覆神明的阴谋,分明证明这些东西之间有冥冥的内在联系。

于是两人在返程经过精灵教国时,又回了一次大图书馆。

“如果发现了更多线索,却依然没法解出谜题的时候,不妨回头看看最初的发现。”柏嘉良当时如是说。

秦唯西捏了捏太阳穴,将目光从那厚厚一摞繁杂的书卷中移开,揉揉干涩的眼睛,扭头,望向水声渐停的浴室。

站在书桌上,双腿直立前爪抱住奶瓶费力给小猫崽喂奶的圆头圆脑的小蝙蝠也和她一起扭头望,手上的奶瓶一下就歪了几分,小猫崽还没吃饱呢,顿时不安分地喵喵叫了起来。

“啧,真是麻烦。”秦唯西嘀咕一声,伸手,将小猫崽抱进自己怀中,熟练接过小蝙蝠手中的奶瓶,往小猫崽嘴里怼。

“我在浴室里都听到维C在闹腾了。”抱怨声响起,浴室门骤然被推开,柏嘉良裹了一身松松垮垮的浴袍,赤足从蒸腾的雾气中走出,湿漉漉的金发还在往下不断掉落水珠,浸在那浅灰色的浴袍上,将浅灰染成了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