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有一只精灵呵住了杜克的动作,“谁知道你是不是想掩盖痕迹的凶手?”
杜克皱皱眉,自然掏出兜里的证件挂在胸前,淡淡道,“我是个医生,我想要杀人用不上这么残忍的法子。”
他抬眸看向那只精灵,仿佛并没有被他刚才的攻击性质问冒犯到,反而做出了邀请,“要一起吗?警探先生。”
“当然,我是国际警探,这本就是我的工作。”被一口道破职业的精灵点点头,得到邀请后,态度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面上露出自来熟的微笑,熟稔而自然和他站在了一起,仿佛他们本就是朋友。
“我。”柏嘉良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顶猎鹿帽戴在脑袋上,面对那只精灵质疑的目光,挺直胸膛,“私家侦探。”
但她并没有跟杜克和精灵站在一起,反而隔得有些远。
人群骚动了一会,又过了几分钟,一位背着巨斧身体健壮,面上还带着伤疤的女性矮人慢慢走了出来,和柏嘉良、杜克成三角之势站定,声音冷漠,“通缉犯。”
包厢内响起了小小的惊呼声。
秦唯西抖了抖胡须,饶有兴趣地看着站在对面的精灵和矮人。
警探和通缉犯。
这趟列车还真有意思。
或者说……发邀请函的人还真有意思。
“欢迎,”被许多目光注视着的精灵警探不仅没有生气或者发作,反而轻笑着,“真不错,没有人比通缉犯更懂得犯罪了。”
“很好,很好,”李泽尔笑了起来,轻轻拍了拍手,又杵了杵手杖示意安静,“也就是说,除了那难得一见的龙族和不怎么管闲事的血族,我们这儿居然凑成一只多种族的探案小队,非常国际化了。”
四人同时露出了礼貌的微笑,背着大斧的矮人面上恐怖的伤疤蠕动起来,看起来更为吓人了。
“那其他贵客先暂时回自己包厢吧,”李泽尔掌控着局面,耸耸肩,“让我们自告奋勇的探案小队先检查一下情况。”
有些人迅速跑回了自己的包厢,用力关上了门,而另一些则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案发现场,面上有些遗憾,似乎是在懊恼为什么自己不早些站出来。
柏嘉良观察着场上的情况,目光落在了几个磨磨蹭蹭的矮人身上。
拍照的,到底是谁呢?
当她被耳边轻盈的喵喵声惊醒时,那个背着大斧的矮人就已经站在她身旁了。
“你可以叫我铁斧,”女性矮人声音沙哑极了,“别误会,我没有恶意,但也没有结盟的打算。”
“但是对面那个条子,和那个所谓的医生,”她挑挑下巴,“我不喜欢。”
柏嘉良眨眨眼睛,唇间带上礼貌疏离的笑,“华生。”
“花生?”铁斧女士一怔,看了她一眼,耸耸肩,“我以为我的假名字已经起的够扯淡了,没想到还有更扯淡的。”
柏嘉良滑稽地耸耸肩,也不解释,指了指不远处已经迈向尸体的二人。
“我们快些吧。”
……
“医生,死因能确认吗?”精灵探长和杜克已经蹲下来了,前者自来熟地发问。
杜克掏出几双医用手套,递给他一双,一边戴上一边仔细观察着眼前的尸体,语气平淡,“缺少必要的设备,如果不解剖,只能做出一个初步的判断。”
“哦,那你……还有你们,”探长抬起头,耸耸肩,“听到你们刚才瞎编的名字了,就叫我探长吧,你们有什么特长,又有什么发现,都说说吧。”
柏嘉良接过杜克递过来的手套戴上,望着地上的面容平静祥和的伊莉莎,并没有搭理探长的问话,而是指了指地下的血泊,“医生,出血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