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
“岳山川打法太野,我不玩了!”嘉禾被搅乱了思路,兴趣缺缺地把手里的牌递给甄稚,“你继承我手牌接着玩吧,我去厨房帮我妈一下。”
赵嘉禾走了以后,这一片区域的气压迅速低下去。
两人出牌毫无布局可言,牌型怎么狠怎么组,哪怕剩下的牌被拆得七零八落,也势要在当下杀对方一头。表面上倒是相安无事,面无表情也不说话,暗潮汹涌得厉害。
岳明心看出端倪:“你俩又吵架了?”
异口同声:“没有。”
岳明心随口说:“你俩真是,从小一见面就斗嘴,不见面又想得慌。”
“谁想他了?”
“谁想她了?”
又是异口同声,外加面面相觑的嫌弃。
岳明心笑着把手牌拢成一摞放在桌上,站起身:“好了,大过年的,别生一肚子气。我也去厨房帮忙了,很快开饭,你们少吃点零食,闲着无聊可以逗逗鸟。”
“鸟?”甄稚一脸疑惑,“哪里来的鸟?”
“你哥一早去花鸟市场买的。本来要亲自给你,但你早上不舒服在睡觉。”岳明心指了指窗户,“喏,在那儿呢。”
岳山川整理桌上散落的扑克牌:“这是买给爷爷的。爷爷不是腿脚不好吗?光下棋应该很无聊。”
岳明心笑而不语,转身走了。
窗户前挂着一个精致的木鸟笼,一只毛色发亮的八哥站在横杆上蹦跶。
陈留芳不准甄稚在家养小动物。北方一到深秋就万物肃杀,宠物只能养在室内。以前她养过一只兔子,在房间里满地拉尿,电暖气一烘更是臭得让人发晕。陈留芳很快就把兔子宰了红烧,还给她盛了一碗,为此她哭了好久。
“哎呀,这只鸟看着真精神。”甄稚来了兴致,从旁边花盆里拔下一根杂草,伸进笼子里逗鸟。
八哥时不时歪着小脑袋,低头啄着草叶。终于被弄烦了,伸长了脖子大叫:“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
甄稚被逗得捧腹:“真是一只滑跪鸟,一言不合就道歉。”
岳山川站在她斜后方,看着她时而专心逗鸟,时而开心大笑,心想这姑娘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记仇,只要注意力转移到别处去,再大的仇怨都能烟消云散。
“道歉的话也听了,不生气了?”他走到她身边去,话里有话。
甄稚一边专心逗鸟,一边疑惑地问:“我干吗要跟畜生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