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愿望。”
岳山川朝着蜡烛轻轻一吹,那团虚弱的火光就熄灭了,在黑暗中独留一缕轻烟,承载的不是愿望,而是叹息。
两个人在黑暗中静默了好一会儿。甄稚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啊……我应该猜到的。哥,你是不是没过过生日?”
“生日很重要吗?”岳山川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
“也不是很重要吧……”甄稚在黑暗里摸索,去找车门旁的灯开关,“如果你不在乎少吃一百个奶油蛋糕,那确实不过也行。”
岳山川被她逗笑:“究竟谁会在乎少吃几个蛋糕?”
“我在乎啊!我可在乎了,巴不得一年过两次生日。”甄稚顿了顿,试探地问,“要不然以后每一年的今天,你都买个蛋糕给我吃,就当是给我过下半年的第二次生日?”
“没见过谁比你更馋的。”岳山川笑着骂她,“真是大开眼界。”
甄稚听他似乎心情好转,终于放心:“那我们说好了啊,每年的今天你都得给我过生日……”
话音未落,她一脚踩空,从房车的台阶跌下去。
突然,黑暗中伸过来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揽住她的腰。她能感觉到他的小臂很用力,或许在衣料下,每一寸肌肉都绷紧,青筋突起。
那团让她心跳加速的体温再次贴过来,比白天那次更靠近,把她整个人都包裹进去。
耳畔的呼吸声乱作一团,分不清是谁的。甄稚紧张得手心出汗,想起灯的开关就在旁边墙上,就抬起手去摸索。
“别动。”岳山川把她的手在墙上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