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瑾瑜手?指摸着?那?一条条劲瘦有力的肌肉线条,想?,他?以前不是没挨过打,若换作他?挨了这么多鞭子,恐怕没有十天八个月是爬不起来的,哪像这个人,还能?生龙活虎精力充沛仿若没事人一样活蹦乱跳。这样强健的体魄,怎能?不惹人艳羡。
等摸了个够,卫瑾瑜才用指腹挑起药膏,动作轻缓涂抹到伤口上。
因为伤口较深,涂得也慢。
等终于涂完,小半罐药竟已空了。
谢琅额角鬓角都渗着?晶莹汗珠,一半是疼得,一半是忍得,忍着?那?根搅动他?心肠令他?灵魂都在?发麻的手?指,在?后背游走。
上完药,不能?立刻穿衣裳。
谢琅将衣裳系在?腰间?,径直赤着?上身坐着?,抬手?抹了把额前碎发上的汗,一道影子忽欺下,与?他?面对面,直接跨.坐到了他?大腿上。
紧接着?,一双冰凉如?玉的手?,环住了他?的颈。
“还疼么?”
那?清瘦身影挡住了烛光,在?他?耳畔轻声问。
那?一头清凉乌丝也随着?这动作落在?颈间?。
谢琅脑中轰然?作响。
伤口本就火辣辣的疼,这冰凉原本应是解药,却加重了灼烧。
一瞬间?,浑身血液仿佛都被烈火点燃了起来。
“你?故意找事是不是?”
谢琅哑声问。
卫瑾瑜手?指在?他?后颈挠痒痒,打圈圈。
明知故问:“我找什么事了。”
“哼,这可是你?自找的。”
伤痛本就容易让人滋生出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欲望,何况是这种情形下,谢琅鬓角热汗滚滚落下,也不吭声,直接伸臂将人按住,自那?段雪颈开始,一点点舔舐了起来。
他?明显感受到了怀中人的敏感与?战栗。
血液燃烧得越发厉害,舌尖直接探入寝袍领口,往深处吻了下去。
等吃足之后,直接揽着?膝弯将人拦腰抱起,搁在?肩头,转身反客为主,把人搁在?了行军床上。
卫瑾瑜屈膝悠然?望他?。
“这可是军营。”
他?嘴里说着?正经的话?,那?双水汪汪的乌眸却波光粼粼的,写满蛊惑,仿佛在?说,快来呀,敢不敢。
谢琅岂有不敢的。
那?一身烈火,早已烧遍全身。
被禁锢在?笼中多时的猛虎终于挣脱了一切束缚与?枷锁,毫无顾忌酣畅淋漓在?热雨里冲刺奔跑。
因为一个前所未有的新的深度,卫瑾瑜气得要把人踢开。
耳边一声轻笑,失去了束缚、品尝到了甜头的猛虎轻笑一声,再?度碾压下来,且故意放慢了碾压速度。
浪潮汹涌冲击着?四肢百骸,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将卫瑾瑜包裹。
帐外是北境粗犷广袤的天地。
帐内潮湿蔓延,绵绵如?雨。
而偶尔透过帐门吹进来的风,又是那?般清爽干燥。
不知是不是离开了上京的缘故,这么多年以来,卫瑾瑜从未如?此放松欢悦过。
一种独属于□□脱离了灵魂的放松与?欢悦。
只?是乐极容易忘形。
后半夜,看着?塌掉一半的床板,卫瑾瑜无情道:“明日你?自己去跟你?爹解释吧。”
谢琅安全顾不上看床,把人抱起,到一边胡床上又放浪了一回,才意犹未尽抽出身。
夏日天亮的早,距离天亮也就不到一个时辰。
谢琅才寻了工具,开始赤膊蹲在?地上修床。
卫瑾瑜裹着?绒毯坐在?胡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