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位。”

“定?渊王如此态度,谢世子便真的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了。”

“这?定?渊王,便当真如此狠心么?谢世子毕竟是最有希望继承北境军的人选,作为父亲,定?渊王竟连上书陈情都没有。”

卫瑾瑜淡淡道:“谢兰峰不?仅是一个父亲,更是三军统帅,他不?会?因为一己私情将北境三十万大军置于险境。”

“若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

天际恰滚过?一阵闷雷。

卫瑾瑜终于搁下汤勺,抬起眼,望向阴沉沉的天际。

“与北境的态度相比,我更担心另一个人。”

明棠立刻领会?:“公子是指裴北辰?”

卫瑾瑜点头。

“此人在领兵打仗方面才能卓越,不?输谢琅,若真是裴北辰去了西?北,谢琅会?遭遇劲敌。”

明棠道:“卫悯派裴北辰往西?北,是想?借刀杀人,让裴北辰与谢世子斗得两败俱伤,好坐收渔利,裴氏也不?傻,难道真的会?任由卫氏摆布么?”

“此事?是卫氏坐山观虎斗不?假,但于裴氏而言,也是机会?。如果裴北辰真的能拿下西?京,有赵王在手,裴氏便可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卫瑾瑜道。

明棠心一沉:“公子借裴七公子之口,欲约见裴行简,裴行简都避而不?见,显然另有打算。听说裴北辰已经在北上途中?,若裴氏真是打得这?个主意,公子只怕也阻止不?了。”

卫瑾瑜抱臂一扯唇角。

“裴氏眼下能坐得安稳,是因为有赵王。”

“是时候让裴氏知道,赵王,也并非万无一失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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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卫氏重新起势,一片风声鹤唳的朝堂气氛里,最心情舒爽的反而是一直称病在家的雍王。

雍王心情舒爽的原因很简单,裴氏被卫氏打压,赵王近来也如泄气的皮球,彻底失了往日嚣张气焰。

一直待在府中?韬光养晦的雍王,因为心情不?错,近来也开始出门,到二十四楼喝酒听曲。有时兴致来了,还会?带一两个伶倌一道回府。

这?日,雍王照旧和几个勋贵子弟饮酒到深夜,方摇摇晃晃从二十四楼出来,怀中?搂着一个姿容清秀的伶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