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黜了?吏部尚书刘茂,并将龚珍从刑部尚书提到了?吏部尚书的位置,另提刑部侍郎周通为刑部尚书。自卫氏重新掌了?官员任命大权,各部中凡是与裴氏有牵连的党从,轻则罢黜,重则流放出?京,如今朝中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再这?样下去,恐怕兵部与户部亦不能?保全,阁老便任由卫悯如此强势施为么?”
杨瑞垂目立在?书房中央空地上,担忧道。
韩莳芳闭目坐在?案后,闻言冷冷一笑。
“他卫悯有底气这?么做。”
“如今谢琅占据西京、青州,势力日盛,朝廷想要钳制这?头猛虎,必须有足够兵力与其相抗。而如今大渊能?调动的兵力只有京营。卫悯在?京营经营了?十数载,根基太深,只罢黜几个?将领,根本撼动不了?他的根基。他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能?稳坐乌衣台,以?待翻身之机。”
杨瑞不甘道:“阁老费了?那么大力气,才在?大朝会上力挽狂澜,转败为胜,将朝事大权掌握在?自己手中,如今,竟要被那卫悯如此折辱?属下真是替阁老不平。”
“好在?如今卫悯还没将手伸进?兵部与户部。”
韩莳芳睁开眼,唇畔寒意更深。
“你?以?为凭卫悯的手段,没有能?力动这?两部么?”
“卫悯何等老谋深算,他这?么做,一来,是给?陛下留两分薄面?,二来,是在?倒逼本辅,主动向他屈服。他知道,这?等时候内斗太甚并非明智之举,□□才是眼下第一要务。”
杨瑞愤然:“当年阁老在?凤阁行走位置上一待数年,迟迟未能?入阁,皆因卫悯从中阻挠之故。要不是陆相慧眼识珠,凤阁内恐怕根本无阁老容身之地。阁老在?卫悯手中受了?多少屈辱与不公,如今阁老与他同为阁臣,他竟还倚老卖老,仗着自己是首辅,如此欺侮阁老。”
室内突然静得落针可闻。
杨瑞说完,才发现韩莳芳面?色虽平静如初,目光却透着浓重阴鸷,便知自己犯了?忌讳,立刻垂头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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