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我去见逆犯的, 是司礼监大监王贵,我与嫌犯见面时, 户部?官员张同光一直站在甬道里旁听,我与嫌犯具体谈话内容,亦有暗处锦衣卫详细记录,有没有牵涉到那?批军甲,你问一问这?些人便知?。”

刘公公露出遗憾的表情。

“世子还不知?道吧,王贵畏罪潜逃,北镇抚已下令通缉,张同光也与姚松一样?暴毙家中?。若是这?两人还在,杂家也不敢去惊扰世子了。”

“当值的锦衣卫亦可证明。”

“那?几人都是王贵心腹,和王贵一样?不知?所踪了。”

谢琅忽笑了声,看着刘公公问:“他们?都跑了,姚氏清查出的那?些产业可还在?”

刘公公道:“世子放心,那?些产业已经悉数纳入户部?银库,补充前线军饷。只是那?批军甲数目不菲,且是兵部?倾全?力锻造,一旦落入歹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世子还是要好好想想,姚松有没有对世子提起过军甲的下落。”

“没有。”

谢琅几乎是冷淡吐出这?两字。

刘公公道:“姚松既已对世子吐出其他产业,没必要只藏着这?批军甲不说,世子不记得,只能劳烦世子慢慢想一想了。赵大人,接下来?由你问吧。”

赵雍立刻清了下嗓子,肃着面问:“三月十六日那?晚,世子在二十四楼雅厢与姚松宴饮,期间离席,接近一刻之后才回到雅室,这?一刻功夫,世子去了何处?”

谢琅一笑。

“怎么?大渊还规定出恭的时间么?”

赵雍被呛得脸色有些难看,道:“这?……自然没有规定。然而据本官所知?,二十四楼包厢是配着恭厕的,就在隔厢,只是出恭,怎会用一刻之久。”

谢琅一哂。

“本世子不喜用包厢里的恭厕,有问题么?赵大人如此清楚包厢里的恭厕布局,怎么,也是常客?”

赵雍嘴角的须抖了下,强自镇定问:“有二十四楼伙计亲眼看见世子在二十四楼后面的暗巷里杀人,被杀之人正是即将往北境赴任监军一职的大珰刘喜贵,世子又如何解释?”

“你也说了是暗巷,既是没有灯火的暗巷,他是如何看清杀人者?是谁,被杀者?是谁的。莫非长了对火眼金睛不成?”

“你”

赵雍身为大理寺卿,何曾被人如此当面奚落过,登时气得站了起来?,被刘公公眼风一扫,才又缓缓坐了下去,道:“谢世子,本官按规矩问案,请你好好说话!”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