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笑道:“魏大人就别谦逊了, 眼下部中?谁不知晓, 魏大人即将到兵部高?就,届时还望魏大人对?下官们多多提携才是。”
魏惊春心微微一沉。
没?料到他已经尽量谨言慎行?, 在昨夜宴会上极力否认此?事, 这种莫须有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不由有些无奈苦笑, 道:“此?事当真?只是以?讹传讹而已, 二位切莫再?如?此?说。”
然而观那两名官员的表情显然依旧对?此?事深信不疑, 魏惊春自觉多说无益,与二人告辞后, 便随苏府仆从一道进?了苏府。
到了苏府书房,苏文卿也身着官服,坐在书案后书写。
“文卿。”
魏惊春先笑着打?了招呼。
两人虽然交好,但大多数时候是与同届同窗一起聚会,很少如?今日一般私下里见面。
苏文卿请魏惊春到书案旁坐,并命仆从备茶。
“雪青,一早就请你过来,应当没?有扰你休息吧?”
苏文卿问。
魏惊春摇头。
“我素来起得早,无碍,倒是你,突然送来手帖,可是有急事?”
苏文卿沉吟须臾,道:“的确有桩事,牵涉到你,所以?不得不请你过来一趟。”
魏惊春意外?:“牵涉到我?”
“准确说,是牵涉到你叔父。”
苏文卿语气依旧平静,看向魏惊春的目光却多了审视。
魏惊春一愣,端茶碗的手晃了下,险些被溅出的茶水烫到手。
“当心。”
苏文卿及时帮着扶住。
魏惊春摇头,心头说是掀起惊涛骇浪亦不为过,诸般念头纷繁闪过,以?至于对?上苏文卿关切的目光,竟一时说不出话。
苏文卿起身,自书案上拿起一封信函,道:“这是今日一早,苏大人与王大人交给我的一封告密信,是一名富商所写,其中?牵涉到你叔父与姚氏的一些事。”
魏惊春直接站了起来:“文卿,我……”
苏文卿道:“你放心,这封信眼下除了我,还没?有第二人看到。”
“你不妨先看看。”
苏文卿将信递来。
魏惊春没?有立刻接,道:“这只怕不合规矩。”
苏文卿道:“若真?按规矩办事,此?刻,你便不在我府中?了。”
魏惊春只能将信接了过来。
一时,只觉这薄薄一封信函仿佛似有千钧重,既承载了叔父的身家性?命,也承载了他未卜的前路。
展开信,里面所写果然是他叔父魏怀帮着姚氏倒卖贡缎一事,连贡缎具体数量和每一笔交易明细都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事已至此?,隐瞒已经无用,魏惊春握了下拳,露出羞惭沉痛之色,道:“文卿,不论你信与不信,我也是昨日刚刚知道一些内情,我叔父他是受姚氏蒙蔽,并不知那批绸缎的来源,更不知那是贡缎。这一切,都是一名叫胡喜的商人骗了他,若我所料不差,胡喜应是姚氏的人。叔父他如?今亦是悔不当初。”
纵如?此?,当着苏文卿这个同窗兼同僚的面说出此?事,魏惊春亦禁不住面皮发热,生出些无地自容之感。
苏文卿点头:“我自然信你,所以?才按下密信,没?有上报。”
“想要解决此?事也简单。魏叔父既是被那名叫胡喜的商人所骗,直接将胡喜捉拿归案,交与锦衣卫审问便是。只是观你神色,此?事怕是不顺利。”
“没?错,自从姚氏出事,胡喜便不知所踪。”
说到此?,魏惊春重新抬起头,道:“文卿,今日多谢你特?意告知此?事,虽然胡喜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