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盯着他动作,道:“你并非全无?暗示。”

“什么暗示?”

“刚进山庄的时候,你问姚良玉,为何会那般有恃无?恐,又故意?用始皇宫的典故提及他的弱点。我想,他应当是怀揣着一个足以引来杀身之祸的秘密。他起初有恃无?恐,是因为觉得这?个秘密可以护他周全,后来突然跳了丹炉,是知道这?个秘密非但不能成为护身符,反而可能成为催命符。至于?他为何有此念头,我想,应是在?后殿的时候,他又接收到了其?他暗示。”

叶子?被风一吹,又旋了回来。

卫瑾瑜用足尖碾住,慢悠悠叹道:“世子?这?般丰富的想象力,不入三司可真是可惜了。”

“这?样?的话对我没用。”谢琅胸口起伏了下,显然在?极力抑制着某种?情绪,便是他悬挂在?腰间的那柄刀,尚有凝结的血腥气。“姚良玉是什么人,身上?牵扯到多少秘密,你应当比我更清楚。只是为了帮雍王,打压赵王,你便要如此么?”

卫瑾瑜默了默,抬起头,平静盯着那双眼,嘴角一弯,几?近残忍道:“我便是如此,你又能如何。我本来也不是什么高?风亮节之人,我早就跟你说过,我读书做官,唯一的目的就是往上?爬。我没有舍己为人的癖好,更没有以德报怨的美好品行,只要对我有好处,姚良玉是死是活与我有何干系。”

“落子?无?悔啊,谢世子?,我看你在?上?京待了一年,还是没搞明白上?京的生存规则。弱肉强食,成王败寇,这?大渊朝堂上?的权力之争,何时有过公?理可言。你若不服气,大可以报复回来。你若是怀疑我,大可拿着实证到督查院揭发检举我,否则便是污蔑朝廷命官。其?他事,恕难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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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卫瑾瑜便掸了掸袖口,转身往外走去。

快走出树林时,卫瑾瑜停了下,回头,见谢琅冷凝着面,目中似有寒星沉落,仍如同一头沉默的孤狼一般站在?原地,再度笑了笑,头也不回离开了。

清鹤山庄的事很快在?上?京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