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灏怒极攻心?, 大声斥骂:“老夫乃朝廷钦封的镇西大将军, 你不过是卫悯跟前的一条狗, 也敢在老夫跟前拿架子!”

卫福神色不变。

“将军言重了, 小人也不过奉命行事,如何敢在将军面前拿架子。”

“只是常言道?, 不看僧面看佛面, 崔将军就算不敬首辅,也总该顾及一下苏大人吧。”

这?话一出, 换崔灏面色大变。

崔灏霍然?站起, 问:“你们将文?卿如何了?”

卫福一笑:“崔将军放心?, 苏大人乃首辅一手提拔起来?的, 首辅爱惜还来?不及, 怎会?对苏大人不利。”

“只是首辅以前不知崔将军与苏大人的关系,今日既知晓了, 也不过是请崔将军到乌衣台与苏大人父子相聚而?已?。”

“你们你们”崔灏咬牙切齿,说不出话,一时间,万千怒火都化作浓浓悲愤与担忧。

卫福看在眼里,道?:“看来?,现在崔将军应当愿意随小人过去了吧。”

崔灏捏拳,慢慢抬目看向谢琅。

谢琅走过去,道?:“文?卿安危重要,二叔放心?过去吧。”

崔灏目露愧疚。

“我岂不知道?,卫悯这?一招,表面上是对付我,其实是为了拿我要挟你。”

“可、可旁的事也就算了,文?卿他……二叔真的不能不管他。以后你会?明白,二叔就是自己死了,也不能让他有事。”

“唯慎,是二叔对不住你。”

谢琅摇头:“二叔言重了。”

“文?卿自小在二叔跟前长大,不是亲子,胜似亲子,二叔担忧文?卿,乃人之常情,并没有错。就算今日是父亲在此,也不会?让二叔弃文?卿性命于不顾。”

“至于侄儿这?边,自有其他筹谋,二叔不必担忧。”

“如今这?形势,二叔如何能不担忧,你放心?,到了卫府,二叔会?见机行事,绝不拖累你。”

谢琅道?:“这?种时候,二叔勿说这?样的话了。”

说完,谢琅转身行至卫福面前,道?:“劳你转告首辅,他请崔将军入卫府做客的意思,我明白,他若能保证崔将军安危,本?世子这?边,一切都好说,若崔将军有毫发之损”

谢琅自腰间抽出刀,无匹刀锋在空中划出一道?凛冽弧度,落在卫福颈间。

“我屠遍乌衣台,让卫氏全族陪葬。”

那刀锋一瞬之间带起的腾腾杀意,让卫福周身汗毛都本?能竖了起来?。

卫福到底做了这?么多年的宰相家臣,一瞬战栗之后,便镇定?之态,道?:“世子是个聪明人,又?与崔将军叔侄情深,自然?明白如何做,才能保崔将军安稳无虞。”

“其实首辅一直很欣赏世子,只要谢氏愿意效忠首辅,首辅不会?亏待谢氏,更不会?亏待世子与崔将军的。世子与我们三公?子的婚事,也不是不可以再议。”

无声的剑拔弩张之中,谢琅嘴角一牵,收回?刀。

“那就承蒙首辅抬举了。”

他口中说着恭维的话,眼底幽寒似冰,没有半分温度。

卫福抬手,示意暗卫收起兵器,看向崔灏:“崔将军,首辅还在等着呢,请吧。”

李梧要跟着,被?暗卫拦下。

卫福:“抱歉了,首辅只请崔将军一人过去。”

等崔灏登上了卫府的马车,跟着卫福一行人离开之后,李梧噗通跪到了谢琅面前:“求世子一定?要救救我们将军。”

谢琅抚着刀柄没说话。

李崖过去将他扶了起来?,道?:“卫氏是拿二爷当筹码,不会?将二爷如何的,眼下该发愁的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