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道?:“你主子我,眼下便是这种心情。”
谁能想到,他谢唯慎有一日也?会尝到为情所困的滋味,要是传回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李崖不敢轻易接话。
谢琅:“把裘英画的那些阵法图拿来?。”
“是。”
李崖便明?白?,今夜世子大约是处于一个东跨院不熄灯,自己个儿也?绝对不睡的状态了。也?不敢说什?么,自去取东西?。
卫瑾瑜一直到接近五更时才睡,因为第二日就是大渊与西?狄使团的会谈日,卫瑾瑜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就起身来?盥洗更衣,去督查院。
刚走到府门口,就见几个定渊候府的亲兵正围着谢府的马车忙活着。
“三公子!”
李崖热情地同卫瑾瑜行?礼打?招呼。
卫瑾瑜只得暂停了下来?:“你们在做什?么?”
李崖愤怒道?:“昨日竟有恶贼偷偷把我们世子爷马车上的轮子给卸掉一个,马也?给偷走了。世子爷待会儿还?要去兵部?报到,不是耽误事?儿么。”
卫瑾瑜问:“可需我帮你们报案?”
“不用不用,抓个贼而?已,我们自己就能干……哎,世子过来?了!”
李崖双目热切望向后面。
卫瑾瑜转头,果见谢琅业已换了四品武将朝服,抱臂站在府门口。
卫瑾瑜若无其事?收回视线,往停在另一边的公主府马车走过去,要踩着脚踏登车时,一只手已经抢在他前?面,先一步抵在了车门上。
“咱们正好顺路,卫大人,让在下搭个车如何?”
卫瑾瑜冷笑:“你不会骑马去么?”
谢琅面不改色:“你不是听到了,马也?被偷了。”
“换一匹便是,你谢府还?缺马么?”
“这你就不懂了,马都?是认主的,别人的马我骑不惯。再说,今日我穿的是朝服,不是将军服,骑马多不雅观。”
“随你。”
卫瑾瑜当先上了车,谢琅一笑,随后跟着上去了。
两人已经许久没有同乘一车的经历,见坐定之后,卫瑾瑜又从袖袋里摸出书来?看,谢琅道?:“你如今都?已经官升四品了,还?这么用功呢。”
卫瑾瑜冷漠回道?:“我不喜人吵闹,你要是再聒噪,烦请下车,另谋高驾。”
谢琅从善如流点头。
“行?,我不说话就是。”
这个时辰,街道?两侧搭着不少卖早膳的棚子,香气隔着车窗飘入,谢琅道?:“你也?没吃早饭吧。”
卫瑾瑜皱眉,要说话,谢琅抢先一步道?:“你只说不能聒噪,可没说饿肚子也?不能吃饭,我饿了,买点吃的去,很快就回来?。”
说罢直接扬声吩咐停车。
谢琅不仅自己下了车,还?拉着卫瑾瑜一道?下车,陪他去买了一笼包子,两份豆花。
两人直接坐在棚子里吃了,才坐回到车里,继续赶路。
兵部?衙署距离督查院不远,到了兵部?大门口,谢琅先一步下车,瞧着马车继续往前?走了,方收回视线,问一边的李崖:“如何?”
李崖言简意?赅道?:“是有些不对劲儿。”
“怎么说?”
“按理您和三公子一道?去买吃食,那吃食摊子就在路边,寻常护卫直接在车边等着就是,可这位杨护卫,却形影不离地跟在三公子身后,后来?世子和三公子一道?吃饭,属下邀他一道?到旁边案上吃,他也?不肯,就杵在三公子身后,一动不动,好像生怕人丢了似的。说实话,属下觉得……这位杨护卫,不像个护卫,更像是来?监视三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