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雍霎时?渗了一背冷汗,一时?竟不敢答话。

顾凌洲加重语调。

“赵文雍,本辅问你,三司之内,属哪司最高?”

面对这厉声诘问,赵文雍直接膝一软,跪了下去,战战兢兢答:“回阁老,自然是督查院。”

“那本辅再问你,若真有官员涉嫌犯事,大理寺可有越过督查院自行审理的权利?”

“这……”

赵文雍额上?也冒出汗。

“下官惶恐,下官不敢。”

“那你此刻是在做什么?”

“下官、下官……”

赵文雍哆嗦着答不出来,裴道闳在一旁帮腔道:“顾阁老所说的这种情?况,是针对寻常官员,可督查院御史犯事,督查院自己审,岂能服众。就算闹到圣上?面前,也免不了要走三司会审的流程。”

“谁说本辅要自己审了?”

裴道闳一愣。

顾凌洲道:“督查院审案,只认证据不认人?,等你们拿到真正?的实证再来同本辅饶舌吧。只凭一个?无主灵牌,尔等便想给督查院御史定罪,是谁给你们的胆量!又?是谁给你们的胆量,敢在本辅生辰宴上?捕风捉影,妄掀风浪!”

赵文雍当即磕头如捣蒜。

“下官知错,下官这就退下。”

说罢,也顾不得裴道闳还在身旁,就领着一众衙役狼狈而?逃。

裴道闳见大势已去,也只能一拂袖,带着裴氏仆从离开。

半道出了这么一场风波,宴席气氛顿时?变得低沉起?来。

“阁老,剩下的菜……”

顾府管事在一旁小心翼翼询问。

顾凌洲道:“如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