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明明馋得都不行了,还在忍什么呢。

正揣测着?,那带着?薄茧的宽大手?掌,忽探入绸袍里,在他反应过?来时,捏住了关键处。

卫瑾瑜忍不住仰头闷哼一声,咬住了唇。尚环着?谢琅颈的手?,也下意识收紧。

两人身体隔着?一层绸袍紧紧贴着?。

“受不住了直接说。”

“不许咬着?。”

谢琅低眉说了句,旋即俯身,强势撬开那合着?的齿,噙住了那两片莹润浅淡、仿佛涂抹了蛊药的唇。

床帐层层合上?,房间里的烛火,硬是烧了一夜未灭。

孟祥候在廊下,起初还欣慰自己世子爷终于开了窍,看到这副景象,又开始担忧,自家世子爷这如狼似虎的,那三公子能不能吃得消。

一直到接近天亮时,谢琅方披衣出来,吩咐送热水。

孟祥满目惊愕望着?谢琅两侧肩上?血淋淋的牙印,也不敢多说一句话,紧忙叫人送热水进去。

等所有人都退下,谢琅方掀开床帐,打横抱起那穿着?件被撕碎了好几片的绸质单袍,正蜷着?腿睡得沉的人,进到浴房里。

出来帮人把头发仔细擦干,又换上?一件清爽干净的绸质寝袍,抱回?到床上?,用被子仔细裹好,谢琅自己也才?躺下。

他了无睡意。

因为刚刚过?去的一夜。

上?回?睡得糊里糊涂,这是他头一回?,在舒服温暖的床帐内,有烛火照明的情况下,如此细细体验品味这种事。

他从不知?道,那种被完全包裹的感觉,是那样一种冲击天灵盖,几乎令他失去所有理智的愉悦。虽然以一排几乎要咬到他骨头的牙印为代价。

他自幼在军营里摸爬滚打,平生最好,无非弓马刀剑,排兵列阵,所有的感情,也皆是系在爹娘、大哥、二叔、三叔这些亲近的人身上?。

这是又一次,他生出想?要永生永世拥有另一个人和一个人纠缠到死的渴望。

虽然这个人,眼下只是为了寻求快感才?找到他。

到底是他对不住他。

他不该轻易接那封和离书?,也不该这么长时间对他不闻不问。

而?且,他越发看不透这个人了。

连破两桩大案,桩桩牵扯到卫氏,他到底想?干什么。

方才?趁着?欢好之际,他试探了很多次,这人嘴巴却紧得很,一个字也不肯和他吐露,还咬他,嫌他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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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瑜第二日醒来就有些后悔。

松快是松快了,快活也是真快活了,可是好像快活地有点过?头了,尤其是一睁眼,看到身旁人正虎视眈眈,用一种歉疚并充满占有欲的眼神望着?他的时候。

不过?一时兴起睡一睡而?已,这人不会又当真了吧。

卫瑾瑜生出一种不该随意招惹饿狼的懊悔。

坐起来,见身上?已经换了新的绸袍,头发也洗过?,卫瑾瑜也没什么奇怪的。只是两条腿到底有些使不上?力气,缓了许久,才?勉强能挪动。

两人都是有官职在身的,夜里再荒唐,白日也不能耽误了上?值。

谢琅先一步起来,让孟祥去备早膳,穿好衣袍,要帮卫瑾瑜穿,卫瑾瑜道:“不用,我没那么娇弱,自己穿就行。”

眼瞧着?对方又恢复了素日里冷冰冰的模样,仿佛昨夜欢娱只是花钱买了场贪欢一样。谢琅郑重道:“瑾瑜,对不起。”

卫瑾瑜动作顿了下,抬头,疑是听错了。

谢琅道:“我承认,之前在猎场,我因为袁放的事,心灰意冷,伤到了你。”

说完,他走过?去,接过?卫瑾瑜手?里的靴子,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