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青樾,你们出多?少?”

卫悯与顾凌洲于是也各出了一百金。

天盛帝笑着说?:“既如此,所有诗文,便由?三?位阁老?一起评断,得头筹者,得二百赏金,剩下的三?百金,前二十名内,人人有份。”

曹德海立刻领着内宦们将笔墨纸砚分发?下去。

写诗作赋,对进?士们来说?,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事。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或伏案或席地作诗的新科士子身上。

内宦们在席间游走,将众进?士作好的诗词收集起来,呈递给天盛帝和三?位阁老?阅览。天盛帝笑道:“朕不过看个热闹而?已?,究竟哪一篇更胜一筹,还得三?位阁老?评判。”

诗文不同考试,都是要署名的。

传递一圈后,首辅卫悯率先抚须道:“要论最佳,当属苏文卿这篇《凤凰台怀古》,意境雄浑,无出其右。”

凤凰台,正是南郊猎场一处前朝古迹,以?凤凰台为题,既应景又切题,可谓匠心独运。

韩莳芳笑着颔首。

“首辅所言不错,这首《凤凰台怀古》,的确风骨峥嵘,毫无文弱之?气,教?人眼前一亮。不过,我看瑾瑜写的这篇《庶人歌》也十分不错,旁人都是写景写情写盛筵之?欢娱,唯独他落笔清奇,以?庶人为题,倒也符合陛下爱民如子之?心。”

卫悯面上无甚波动道:“竖子无知,卖弄笔墨罢了。”

“首辅就是太严厉了。”

韩莳芳转望向顾凌洲,笑吟吟问:“青樾,依你看,哪篇最佳?”

一时间,所有视线都凝在顾凌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