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还在继续,偶尔缺几个人,无人会在意。
卫瑾瑜一边往回走?一边思考着谢琅可?能去的地方。
如果谢琅真的喝了酒壶里的酒,这个时间,春日醉的药效多半已经开始发作了。
这种烈性春.药,单凭毅力很难挺过去。
若谢琅是在其他人那?误饮了酒,中了药也就算了,偏偏是喝了他案上的酒,如果谢琅抗不过去出点什么事,眼下?情况,寻根究底,于他并无好?处。
谢琅既不在宴上,也不在自己?帐中,很可?能是发现身体上的不适,独自去什么地方消解药性去了。
卫瑾瑜仔细回忆了一下?白日里观察过的周围地形,沉吟片刻,果断转身,往远离宴席的溪流下?半段而去。
清溪夹在山壁间,宛若银带包裹着山体。
月光流泻而下?,在溪面上落下?点点碎银,卫瑾瑜站在溪边一块石头上,打量一圈,并未看到任何人影,转身离开时,一只手,猝不及防从?后袭来,紧攥着他脚踝,将他拽进了冰冷的溪水中。
第049章 春狩日(五)
这一下太过猝不及防。
卫瑾瑜及时抓住石头, 才没有彻底滑倒在溪中。
只是来不及扭身,那蛰伏在水中的人,已自后面欺压上来, 将他紧紧困在两块石头中间的方寸之地。
临近下游,溪水极深,直接漫过腰。
冰凉水流迅速将衣料浸透, 卫瑾瑜忍着战栗, 单手撑着石头转过身, 便对?上了谢琅那张俊美犹如冰砌玉铸的脸。@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琅已除了官袍玉带,身上只穿着件黑色单衣,大半身体浸在水中,通身上下已经湿透,连眉梢上都凝着淡淡一层寒气, 然而那薄薄一层衣料下的肌肤, 却散发着可怕的滚烫温度。
那双素来锐利肃杀的琥珀色眸, 此刻亦透着惊人的灼烈颜色, 仿佛有熔岩在瞳孔深处疯狂燃烧。
卫瑾瑜心一沉,唤道:“谢唯慎。”
谢琅毫无反应, 薄唇紧抿, 继续往前欺近了一步。
因为衣袍湿透,那矫健流畅的肌肉线条亦偾张着, 清晰展露出来, 散发着某种?危险而不可撼动的力量。
“谢唯慎。”
卫瑾瑜又?唤了一声。
“别说话。”
谢琅突然开口, 垂目, 审视着月光下那张清绝秀美的脸, 忽然伸手,堪称粗暴扯掉了卫瑾瑜腰间?的蹀躞带。
衣袍于水中层层散落, 又?迅速贴在肌肤上。
卫瑾瑜后腰窝已经被迫抵在石头上,硌得?难受。
情知?谢琅中药已深,是不可能靠自己意志清醒过来了,迅速从袖中摸出匕首,想划破手腕,放点?血出来喂给对?方,然而谢琅一瞧见那柄匕首,便明?显皱起眉,接着轻而易举钳住卫瑾瑜右手,轻轻一折,那匕首便坠入了溪中,再也不见。
“转过去。”
谢琅双目骤然沉下,命令。
卫瑾瑜不理会,卷起左侧袖口,自己低下头,在腕上咬了口,然而伸到谢琅唇边,道:“像这样,咬我。”
一缕奇异香气,在夜色里徐徐漫开,仿佛溪面一霎之间?开满幽昙。
一般情况下,对?方很快便会听从他的命令行?事?。
“咬我。”
卫瑾瑜继续引导。
谢琅没有动,反而眉拧得?更深。
顷刻,他自里衣上撕下一块布条,缠在那雪白臂上,将齿印完全遮住,接着命令:“转过去。”
卫瑾瑜一怔之后,也皱了眉。
还想说什么,对?面人已经耐心失尽,两只铁钳一般的臂,直接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