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瑾瑜没有理会,到?了床上,甚至任由?他脱了鞋子,才让人背过身,自己换上了干净的绸袍。之后?,便?拿起浴巾,慢慢擦拭着乌发。

只是擦了没大多会儿,浴巾便?被人夺了去。

“照你这般擦,只怕擦到?明年都?擦不干。”

谢琅一手拿着浴巾,又一手将那头湿淋淋的乌发悉数握至掌中,正要擦,动作忽一顿。因垂目间,隔着灯光,他看见了隐在绸袍下,一道若隐若现的淡粉色伤痕。

他骤然出手,将绸袍整个?扯下。

那几乎贯穿大半个?背,约莫一指宽,清晰印在肌肤上的长长一道旧日鞭痕,也完整展露在了他面前。

谢琅久在军中,对这样的鞭伤可太熟悉了。

只看一眼,他就知道,这虽是旧伤,可绝不会超过一个?月,以这人的体质,最多再延长半月,因为伤口已经长住,但?还没有完全愈合,才会呈现出这样的颜色。

卫瑾瑜已经反应过来?,要拢上衣袍,被谢琅按住。

谢琅眉目森森,指腹缓缓抚过那伤痕,问:“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