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2 / 2)

歇着?。可他饶是闭眸也不清净,眼前连绵不绝的浮现些片段,有去?岁时候为她写?福字写?吉语的情景,也有她梅间舞剑的胜景。

他沉怒的睁眼,恰见了躬身?守在阴影处的阉人?。

见了他,突然就想起了冯保曾说过的,每年除夕宴时对?方会拿出玉珏来带的话。一想到两人?借着?定情信物隔空传情,他肺腑灼烧翻滚,又有种想不管不顾将?那阉人?斩杀当场的冲动。

不过他依旧是压制住了,他那般唯我独尊的人?,岂容旁人?来掌控他的情绪,左右他的行为。

“冯保,再去?给朕提壶酒来。”

压抑阴霾的声?音让冯保差点歪了笔端。

第 50 章

阳春三月, 万物复苏,又是一年春好日。

可勤政殿里却阴霾密布,不见半分晴光。

啪!一份奏折被扔在了四五个在御前萎跪的朝臣面前?。

“看看尔等办得好差!去岁蕲州水患, 千里泽国灾民无数,朕开国库给你们银子办赈修河,赈灾济民,可到头?来发到灾民手里的却十不存六!尤其是那贪得无厌的蕲州河督, 竟足足贪墨了一成赈灾银!不过一小小河督, 却?敢行如此猖獗之事,敢说不是依仗背后有人撑腰,敢说不是受尔等哪个默许准允!”

“微臣等万死不敢。”

萎跪的几个臣工无不脑门?冒汗,又?心头?发苦,数月来御座上这位主不知哪处憋了邪火,开始翻起旧账来了。官场水至清则无鱼, 层层盘剥几乎算是官场默许的潜在规则, 只要差事能办好, 圣上也一贯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可如今, 怎么就突然拿去岁蕲州水患这早已算翻篇的事,来借机发作了?

最前?面跪着的臣工拿眼偷觑座上那位的脸色,但见圣上满眼寒光的模样, 吓得额上当即淌了冷汗。

“也别跟朕说没收过那河督的孝敬。亏尔等还敢跟朕讲民为邦本, 还敢舔着脸说德政,只顾花天酒地不顾百姓死活,不能上体圣心, 下?安黎庶, 却?只会?攀援私门?暗存党见,这等尸位素餐之辈还有何颜面为官做宰!来人!”

门?外侍卫应声而入, 御座之人喝声:“去了他们乌纱帽,拖出去,押后处置!”

几位面色萎顿的臣工被拖了出去,大殿里又?恢复了让人压抑的安寂。明明外面鸟语花香,可殿内却?似总有种挥之不散的阴霾在。

朱靖的视线在习惯性的落在案首上那对金玉上几瞬后,又?寸寸移开,几分寒邃的朝着殿内某个阴影角落里看去。

那个俛首躬身?站在角落阴影里的奴才,垂手卑恭,如个影子般。

朱靖的视线不知怎的,就落上了对方的脸上。

这大概是他头?一回打量这个阉人。抛开其他的不谈,对方的长相确是出色的,美姿仪,面至白,面容俊雅,温润如玉,神清骨秀的气质中不乏文人雅致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