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想什么呢。”问烃问。

汪匿匿回神,“你还没吃午饭?”

问烃点头,顺势坐在她旁边,开了窗通风。他把饭盒儿打开,兴许是冷了些,倒没有那么诱人。

他快速吃起来,汪匿匿给他倒了杯水放手边。

汪匿匿抱膝瞅他,头发好像长了些,显得没那么尖锐了。眼睫毛不长,但为什么眼神总是那么深邃呢?皮肤可真好,汪匿匿情不自禁地凑过去亲了两下他脸蛋。

问烃皱眉。

汪匿匿笑死,起身在他办公室走动,左看看右看看。在他办公桌上一角看到了几张缴费单,她拿起来一看,是她超速的罚单…立即做贼心虚假模假样地折起来揣口袋里。

“要我给你买辆跑车吗。”问烃皮笑肉不笑。

汪匿匿打着哈哈,大眼儿眨巴眨巴,“你吃完啦…那你是不是要午睡…我先下去了哈!”

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问烃又出差了。不过每天会给她打电话,虽然不定时,虽然总那么两分钟…

汪匿匿下班后去了姐姐婚房,坐完月子汪写意就回去了。

陈皮皮也在,看见她可开心。

两人攥着手上楼去瞅小宝宝。汪写意跟陈磬饭后散步去了。

育儿嫂抱着小陈宝宝在喝奶,头发稀稀疏疏的,大脑门儿,身上全是窝。

陈皮皮说:“丑吧,小孩儿可真丑。”

汪匿匿点点头,“像姐夫。”意思是他们汪家的基因没那么差。

育儿嫂失语,悄悄盖住了小婴儿的耳朵。下一秒小陈宝宝就吐了奶,哇哇大哭。原本闭着的眼睛睁了开来,乌黑泛蓝的瞳孔好大,含着眼泪冲着她们俩哭。

陈皮皮吐了吐舌头,“切。”拉着汪匿匿下去了,育儿嫂会哄的。

*

当天晚上汪匿匿做了噩梦。醒来枕头还半湿,眼睛肿得不行。她拿热毛巾按敷,失神地望着窗外,半晌,她订了去上海的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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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女神

余庆路上栽满了法国梧桐,入夏时节,枝繁叶茂,投下一片片细碎的阴影。

汪匿匿徒步走去爱棠大院。路过一家窄门小烟馆,进去买了包红双喜,就在门口台阶上静悄悄点了一支。八十年代,上海人经商头脑活络,挖地叁尺,硬生生让店面多一层。就是昏暗了些,望进去,常常只见老板的下半身倚靠在柜台上。

烟燃尽了,眼前渐渐清朗起来。以前上海老式香烟可以收集整套的广告牌,可以斗牌赌输赢,上海人叫“刮香烟牌子”。外婆收集了不少,见汪匿匿喜欢,就教她玩。外婆思想开放,麻将也是她手把手教的…汪匿匿把熄灭的烟头丢进垃圾桶,继续往爱棠大院走。

红色的坡瓦顶与盎然的绿意交相辉映,常春藤也悄悄攀上罗马式的阳台与柱子,门口戒备森严――两年前这一块一并并给了中共上海市委。

汪匿匿晃了会儿神,不由呆看了一会儿。被门口警卫盘查注意到,汪匿匿说抱歉。警卫上下打量她两眼,没再多问。

打车去墓园。上海本地司机,开车快,但不出错,知道哪条路要拐,哪条路要弯,门儿清。上海的交通,也是排外的一种体现。

汪匿匿付了钱,司机说,“雅雅侬。”

谢谢的意思。汪匿匿说不客气的。

汪匿匿把提前订好的两束兰花从门卫室取过,抱在怀里。拾级而上,墓园枕山面水,境内层峦迭嶂,是极佳的风水宝地。

她给妈妈,外婆,分别磕了叁个头。眼圈儿似兔眼,却硬是没掉下泪珠子。汪匿匿吸了吸鼻子,在中间儿坐下。也不看墓碑上的照片,就低着头盯着她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