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把温度计放在床头柜上,换衣服出去买了趟药。

两个大男人,身体都算挺好,吃过药到晚上烧就退了。沛正没什么精神,软噗噗的头发有些乱,整个人也蔫,裹着毛毯挨在盛淇方跟前。

盛淇方在看英语,他也伸着脖子看,忍着隔一会儿才跟盛淇方搭一句话,问盛淇方某个单词怎么读,又故意读错,让盛淇方多教他几遍。

盛淇方被骗了好几次才反应过来,但对上沛正若无其事的表情和发红的耳朵,又觉得揭穿也没什么意思,只接下去不理他就行了。

不被搭理的沛正还是靠在盛淇方肩膀上,还把双手从毯子里伸出来,圈住了他的腰,盛淇方又翻了两页,沛正才小声问:“考试,是在什么时候?”

“没有考试。”

沛正低头到盛淇方手底下去看书的封皮,“托福,不考吗?”

盛淇方说:“不考。”

沛正自己拿手机查了一下,“成绩有效期两年。”

盛淇方嗯了一声。

“其他的东西呢,还需要重新交什么吗?”

“要慢慢联系学校那边才能知道。”

沛正不靠他肩膀了,自己坐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盛淇方隐约感觉到沛正发疯的前兆,从昨天回来就鸡飞狗跳没有停过,他不想再闹,于是把书扣在茶几上,拿遥控器开了电视,正好是新闻联播。

“到时候你去美国,盛淇圆怎么办?”憋了好久,沛正问了个最不相干的问题。

盛淇方转头看了他一眼,沛正低着头弄手指头,整个人被毛毯裹住,马上就要把自己缩成一只乌龟。

“先找个学校上,十八岁之后他自己拿主意。”

沛正显然没有想到盛淇方是这样随意的态度,“就这样吗?”

盛淇方叹了口气,继续看新闻,“就这样。”

磨蹭到八点多,沛正去厨房煮了一锅白粥,两人分食完毕,早早上了床休息。

盛淇方在睡前习惯性要枕着一条胳膊平躺一会儿,这个时候周身都是没有防备的状态,沛正就也习惯性地往他另一边胳膊上枕。

挨在一块没躺多久,沛正的手就放在了盛淇方胸肌上,食指指尖顺着两块肌肉中间的浅沟轻轻下滑。

盛淇方以为他不知死活地又想做,没好气地捏住他的手丢开,眼神相当严厉。

沛正的脸红红的,手被丢了一下,人也跟着往后退,小声说:“老公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睡觉。”

盛淇方背过身去,不过三秒钟,刚退开一点的沛正就从身后贴上来把他抱住了,“老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