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地渗出来,脏了他的鞋底。
“你回来了。”
陆时转过头,就看见幽深的走廊上,站着一个女人。女人的脸隐在暗处,看不清神情。
心里开心起来,陆时没再注意脚下的黏液,转身往女人跑去,兴奋道,“妈妈,看,我又拿了第一!”
女人穿着奢华的晚礼服,怨毒道,“小杂种,你听到了吗,你爸爸他又有了别的女人,又把那些婊-子带回家里来厮混!他怎么就一而再、再而三地管不住自己呢?为什么啊?陆时,你身体里流的血,真脏啊,真是让人恶心。”
从窗户里穿进来的光,将女人的影子拖得老长。黑色的人影不断拉长,变大,仿佛藏在暗处的恐怖怪物一般,伸出利爪,抓向陆时。
陆时握着成绩单,仓皇后退,声音仿佛堵在喉口,“滚开,不要碰我,滚,滚啊――”
呼救与挣扎没有任何作用,陆时被卷进阴影,下一秒,又被投入江水之中。
水冷得刺骨,阴暗不见天日,他仿佛被困在一个箱子里,只能任由自己下沉、再下沉――
“陆时!”
陆时陡然睁眼。
他看见楚喻站在床边,瞳孔微缩,仿佛看着什么可怕的东西,眼神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