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你又找时机询问了一遍,她仍然没有回复。
虽然你档案的事情,德军指挥部派人来问过好几次,你的身份又摆在这里,但是你还是不愿意把这称作是故意刁难。
“教授,您先忙,我家里还有些事情,等下次有机会再来找您,希望到时候您可以尽快解决一下我档案的事情。”
你起身朝着让·佩兰教授鞠了一躬,然后轻轻地关上了房门,转身离开。
你路过转角的时候,和一个行色匆匆的人撞在了一起,对方怀里抱着的东西撒了一地,装着硝酸铵的广口瓶在地上滚动了半圈。
“抱歉,抱歉。”
你听到声音,抬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是之前化学小组的成员达西顿。
你本来想帮忙,但是他爬起来后,就立刻将地上洒着的东西全部划拉了过去。尽管他的动作很快,但是你还是注意到了地上的黑铅、铁片以及罐头盒。
他重新收拾好后,没有任何和你寒暄的想法,直接走了。你朝着他走掉的方向看了一眼。
是实验室。
*
最近爱玛不是很舒服,你在家里照顾了她几天,没有去巴黎大学处理档案的事情。
德军指挥部下发的配给券分发得更为严格了,细化成了紫、红、棕、绿、蓝五种颜色。
紫色是人造黄油,红色是珍贵的食糖,棕色是为数不多的肉票,绿色是偶尔才有的饮品券,蓝色是专供女性用的化妆品。
今天曼蒂用了蓝色配给券领回来了一瓶指甲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你现在正是爱美的年纪。
当初你在柏林的时候受制于《柏林妇女战时手册》的严苛要求,来到巴黎每天又忙着照顾爱玛,根本没有任何时间和心思去打扮自己。
这次曼蒂领回来指甲油,你一时兴起,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涂着红色蔻丹。涂完后,你伸出左手欣赏着,手指像是纤细修长的白天,染上了玫瑰的色彩。
“伊娜,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