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前进！”

*

下士莫泽尔被冻得脸颊几乎失去了知觉，他试图通过用力对搓双手的方法，以促使血液流动。他用一支不怎么出墨的笔，在纸上颤颤巍巍地写下了一封或许会被送到魏玛的家信。

“妈妈，

我们正迈着蹒跚的步伐竭尽全力地向莫斯科前进着，如同一群精疲力竭的乌合之众。

子弹从我们的耳边呼啸而过，祈求上帝护佑他的子民，不让要这些弹片穿透我们的身体，打碎我们的关节……

哦，对了，就在昨天，埃里克还在和我争吵，他竟然调侃说耶稣是邪恶的犹太人，真是一派胡言……

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收到冬装，妈妈，冷，真的太冷了，我们只好在衣服里塞满了一沓沓报纸……

休整时间到了，刚好这笔也不怎么出油了，妈妈，相信战争很快就能结束，我们即将见面。”

……

在割肤刺骨的寒风中，在如刀似剑的风霜下，第4集团军好似一条灰绿色的僵硬的百足之虫，向着东北方向，向着东欧平原的中部核心莫斯科，如瘫如滞地爬行着。

我们将在圣诞节前和家人团聚，这是二十世纪最荒谬的战争谎言。

第十六章 生而有罪

“伊娜，该起来了。”

费因茨侧搂着你，在你的后脖颈上落下一吻，手往下挪放在了你的小腹处，你的肚子现在已经有些分量了。

“不要……”你呢喃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