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玛是德国启蒙运动的重要标志,是1919年德国第一个民主宪法的诞生地,希特勒却在这样一座文化古城里建起了死亡的集中营。
“哥……我,我陪着你,我陪着你和父亲一起去……”
“伊娜。”
费因茨站在了你的面前,迎着微弱的烛光,你终于看清了他。
他那清瘦得有些凹陷的脸颊上冒着青胡茬,眉头紧皱在一起,嘴边呈现出一种更加冷峻隐忍的神态,他的双手是那么虔诚地捧着你的脸,但说出来的话在你听来却像是当头一棒。
“你究竟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你一时瞠目,双眼噙泪,他却步步紧逼,“如果当初父亲没有因为在奥斯陆任职期间的事被审查科的人审查过,也许元首这次就不会怀疑父亲的忠诚。”
费因茨那双深蓝色的眼睛里盛满了疲意,也盛满了失望,一反常态,男人的声音一时竟有哽咽之意。
“也许父亲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知道维莫克的事情和你有关!
他在怨你!
荣誉是普鲁士军人的生命,父亲被关集中营就等于剥夺了他的荣誉,与剥夺他的生命无异!
“哥哥,我,我……”
你不知道该说什么,眼泪不停地从眼眶中渗出,是你做错了吗,是你害了父亲吗?可是系统说你只有完成任务才能回家啊!
费因茨将你脸上的种种情绪全部收入眼底,你的眼泪滴落在他的心上,而此刻他心中的愁怨和猜忌也像莱茵河里的水在暴涨。
“你骗我的,远不止这些。”
他给你留下一个重磅炸弹,然后提起脚边的行李箱,转身就大步离了开。
等你回过了神,追了出去,奔驰车扬长而去,费因茨决绝的背影淹没在了黑暗里。
“哥哥!别走,别离开伊娜!……”
“哥哥”
你跟在车后面跑着,像小时候两人分离的时候他跟在车后面跑着一样,直到你摔在了地上,被一地的碎石划破了肌肤。
巨大的悲伤就这样后知后觉地到来,你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攒住,用力之紧让你无法呼吸,只能一个劲地流着泪。
“小姐,别担心,有少爷在,那些人不敢对将军做些什么过分的事的。”
“不,太太,不是这样的……”
布洛特太太将你带回了家,给你处理了手上的破皮,坐在沙发上面目哀戚地将你搂住。
“好小姐,好孩子,那是怎么样呢?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你崩溃地哭出了声,“太太,我骗了我哥,我哥哥他生气了,他不会原谅我了,是我,是我的原因,才害得父亲被关集中营……”
“哦,我的小姐,别多想,这怎么会是您的错呢?将军去前线的时候,您还在匈牙利没回来呢,他做的军事决策又怎么会和您有关系呢……”
你无法和布洛特太太说出实情,被她揽住的肩膀痛苦地抽搐着,满脑子都是临走前费因茨对你的那副决绝的模样。
“小姐,别难过,费尔少爷可是您的哥哥啊,你们可是兄妹,是这世界上最亲近的关系。虽然我不知道小姐您和少爷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相信即便您真的有错,费尔少爷也会原谅您的。”
“太太,你不懂,哥哥他,他恨我,他恨我让他处于两难境地,恨我害父亲失去了荣誉……”
布洛特太太一个劲地摩挲着你的背,见你陷入了死结跳不出来,唉声叹气。
“不会的,小姐,费尔少爷不会恨您的,他是那么爱您啊,你们甚至一起生育了两个孩子。当然,你们是兄妹,这种事情本不应该发生,但是既然发生了,那就让它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