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1 / 2)

费因茨见你面色愈发潮红,便停下了亲吻,又轻柔至极地摩挲着你的脸,却听见你喘着气说:“哥,我,我还没有说完……”

“我还梦见了小时候,我们,我们一起弹了莫扎特的四手联弹,弹完之后……妈妈就带着我坐车走了……我跟妈妈说不想离开父亲和哥哥,可是妈妈说我们必须要离开柏林……”

“哥……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别离开我……”

费因茨眼底滑过疼惜,他将你搂抱得更紧,但却选择性回复:“伊娜,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哥哥保证。”

房间里,兄妹两人还在耳语着,一点都不隔音的房间外,施莱歇尔面无表情地半蹲在地上。

即便他不愿意多听一点你们交谈的内容,可那些话还是附骨之蛆般地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他嘴里叼着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折下来的一根草茎,视线漫不经心似的落在地上的一块区域,右手食指上一直转着那把勃朗宁手枪。

而后打开弹匣,六枚子弹用掉了两枚,施莱歇尔皱了皱眉,然后从系在腰带上的弹袋里左摸右摸,重新装上了两枚精细的子弹,嘁哩喀喳几下,把手枪复了原。

费因茨从农屋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守在门口的施莱歇尔突然就毫不客气地一拳打了上去,费因茨没有防备,正中一拳。

“费因茨,你可真是个畜牲。”

费因茨眉头微皱,唇角应该是破了,但他没有怎么理会又犯病的施莱歇尔,反而看了一眼腕表。

这次他从位于瓦洛什马约尔农庄南面乔包街的指挥部出来已经足足二十多分钟了,他必须快点赶回去以防止前线出现其他变故。

那边,施莱歇尔开始了一顿输出:“费因茨·冯·卡尔曼,我一直奇怪,像你这么极端的反犹主义者,怎么可能会接受伊娜一个混血生下你的孩子还成为了你的妻子!”

“难怪,难怪,难怪你和伊娜的第一个孩子刚出生就因为先天疾病夭折了,你视生物学于不顾,你真不是东西!”

施莱歇尔的面色因为愤怒逐渐涨得通红,费因茨无所谓的态度更是将他的怒意彻底点燃。

迅疾的拳头再一次朝着费因茨挥了过去,这次却被费因茨一把握住,男人继而无情地将施莱歇尔推开,冰冷的目光扫视过去。

“打够了吗?”

“你凭什么来跟我说这些?”

施莱歇尔觉得自己被好兄弟无所忌讳的态度气得脑瓜子疼,他憋了半晌,理由才从牙缝里堪堪挤出:“就凭我爱伊娜!”

闻言,费因茨嗤笑了一声,眉眼一瞬间变得更冷,目光如剑锋般倏地扬起,“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比我更爱她。”

“你最好记得你说过什么!”

费因茨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眉皱得几乎凝结在了一起,他提醒道:“赫伯特,我们是不可能被困死在这的,你不要去做蠢事。”

“我的事,你也没资格插手。”

施莱歇尔看似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实则愤怒还没有完全被压下去,后槽牙都磨得咯咯响,他生平第一次有了这样的疑问:爱情究竟是命定还是巧合。

低沉的炮火声从远处的鹰山和玫瑰山传来,像是在与男人无声的怒火合奏。

*

你站在农屋门口向外望去,握在手里的是属于机枪手霍夫曼的名牌。

门外飘落的雪花越积越厚,你拉了拉系在脖子上的围巾,用围巾遮住了半边脸。

布达小施瓦布山被苏联红军夺走,因此厄尔什机场完全暴露在苏军的炮火覆盖之下,但很快,德军又拼死将山头夺了回来,再加上费因茨带兵从瓦洛什马约尔农庄带来了支援。

于是,那场血腥的厄尔什机场争夺战最终暂时以德军的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