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因茨见你有些失神,便向前用额头顶了顶你的,大手一直托在你身后。
你缓了缓,给自己做了足够的心理建设,才又开始问他。
“那群施暴的俄国志愿兵……”
他的声音低沉到让你安心:“他们已经被移交给了军事法庭。”
“当时还有宪兵……”你垂了垂眸,“脖子上好像戴着块盾形金属牌。”
战地宪兵的胸前往往戴有一块盾形金属牌,通过一根金属链挂在他们的脖子上,以彰显他们的权力。
尤里早就对费因茨说了他当时赶到华沙镭研究所时看到的情形,费因茨都已经让人处理了。
但是让他愤怒的并不是宪兵没有制止RONA暴徒对波兰平民施暴,而是宪兵没有帮助防化女性辅助队员。
“我的宝贝伊娜,把一切都放心地交给哥哥。”男人低头咬在你的唇上,过一会儿才放开。
“问够了?嗯?现在轮到哥哥了。”
你听见他的话,先是点了点头,结果听到后半段瞬间又变得迷茫。费因茨把怀里的你送到了床上,自己随即也脱掉了军靴躺了上去。
男人将腕表解下放在了一旁,还有不到二十分钟,他心中不悦,把过错全部归在了半路拦下他的那个侦察连的连长身上。
“宝贝,爱我吗?”
“爱、爱的……”
你感受到他的冲动,身体绷了绷。
他凑过来咬着你的耳朵。
“那我们的婚戒呢?”
费因茨之前回布拉格见你和女儿的时候就注意到你没戴婚戒,但是他当时只是以为你习惯性反戴戒指,怕抱女儿的时候硌到她。
他开始用手肘撑着头,说话的时候左手已经将你掖在高腰裤里的衬衫扯了出来,细细的肩带被拉下,许久未见的莹润柔软被他握住。
“哥…哥哥,我,我收起来了……”
你感觉自己本来软蹋着的应该是被男人捻得殷红,说话也随着他肆意的动作变得磕磕绊绊。
但事实上,他送给你的那枚婚戒,被你毫不犹豫地交给了阿列克谢。或许,那枚戒指已经被阿列克谢在逃亡的路上换取了生存物资。
费因茨不满。
动作加重,你没忍住哼出了声,翻身躲着罪魁祸首,脚趾向后蜷曲。
你拙劣的谎言一向瞒不过他,不敢再让他细问,一时想起了那句被永远镌刻在婚戒内侧的触动你的拉丁语。
你撑起身子,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开口的声音出乎你的预料,竟然充满着蛊惑。
“Da mi basia mille。”
男人顿时愣住。
可你此时也是心神晃动,舌尖不自觉地舔着唇,这是一种强烈的诱惑,他忘记了质问,忍不住低头回吻了下去。
在你的视线中,男人的身形逼近,下一秒,温热的唇就覆了上来,他温柔地含住你的唇角,慢慢地啃咬厮磨着,然后探入你的口腔。
费因茨的气息扑在你的耳边,真实到让你忘记了一切。
他用拉丁语回道:“Dein mille altera。”
……
Da mi basia mille。
给我一千个吻。
Dein mille altera。
然后再来一千个。
第六十二章 碳化物化学反应(上)
四十分钟过得飞快,像是流水一样,你和哥哥短暂见面后又分开了。
费因茨告诉你,目前有权限指挥人员调动的巴赫将军收到特别军令,乘专机飞回了柏林,所以你暂时还只能继续留在防化的后备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