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抵达瑞士。”
费因茨不置可否,语气波澜不惊,上前一步将手中的烟重重摁在床头柜上。
柜子上的黑色真皮手套瞬间被灼烧,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蛋白质燃烧的气味,这种特殊的焦糊味,让人几乎毫不费力就联想到日夜不停,正在运转的焚尸炉。
大事谈完,费因茨转而冷声道:“我说过,不要再招惹伊娜,既然一枪让你记不住,那么,我不介意再来上一枪。”
施莱歇尔见费因茨把枪拿到了手中,拉开了保险栓,顿时心中大惊,叽叽歪歪地要阻止。
“费因茨,费尔,你够了,有完没完了?等等,你再乱来黑锅我可就真不替你背了!”
你和达莉娅返回至病房前,达莉娅刚一敲门开口询问,里面就传出来一声枪响,你们二人立刻推门进了去。
“费尔!”
“赫伯特!”
你走到费因茨旁边,焦急地挽着费因茨的臂膀,生怕他再胡来。达莉娅站在了施莱歇尔的面前,护犊似的挡在了施莱歇尔的面前。
费因茨收起了枪,眼神平静无波,“抱歉,枪刚刚走火了。”
病房外,赶来的卫兵听见指挥官一声巨大的怒吼,不由得停在了半道上
“费因茨·冯·卡尔曼,通行证必须分一张给达莉娅!否则我一定会向军事法庭以破坏战时团结罪检举你!!!”
*
晚上,你和爱玛洗漱完后,你将爱玛抱在怀里,一起看儿童营的孩子们画的画。
爱玛目不转睛地看着孩子们画的画,指着画上的元素对你说道:“妈妈,这是桌子,这是椅子,还有台灯。”
画面很简单,空无一人的桌椅台灯,左右两侧是阴森森的黑色线条,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被关在黑暗的囚笼里,渴望着外界的阳光。
“宝贝,是的呢。”
你抱着爱玛往怀里继续坐了坐,紧接着翻开了下一幅画。
这次不再是彩绘,而是一幅阴沉抑郁的素描画,纵横交错的线条大致上勾勒出特莱西恩施塔特的全貌,小镇的街道上还是空荡荡的。
“不好看!这张不好看!”
爱玛被孩子们的画中所传达出来的情绪感染了,这种凝固在画里的压抑气氛仿佛有了实体一样,立刻如同瘟疫一般传染给看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