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会。如果您想送东西的话,还是建议您去布拉格红十字会呢。”
通过和哈维洛娃太太的沟通,你了解到她建议你去布拉格红十字会,而不是德国红十字会布拉格分会的原因。
??德国对国际性组织并不感兴趣,但是对红十字会组织却格外重视,在希特勒的示意下,德国成立了国家性的组织也即德国红十字会,并且设计了堪比德军军服的一样精美的会服和徽章。
但德国红十字会组织也逐渐脱离了瑞士总部的管理,完全听令于那个男人的指挥,很多平民送到那里的捐赠物资,都被他们私自吞下了。
你决定去本地的红十字会,但是并不熟悉布拉格本地的情况,只好拜托哈维洛娃太太下午陪着你一起去,太太接受了你额外支付的工钱,欣然答应了。
主街直通老城广场,广场中央,捷克人民心目中的精神领袖扬·胡斯的雕像就矗立在那里。
厚重的历史镌刻在青绿色的铜像上,这位伟大的殉道者垂手而立,犹如上帝亲临,紧紧追随着他的信徒们则在下方照看着。
你们坐上了电车,电车老旧,仿佛一具移动的残骸,一路上咔嗒作响,隆隆地朝着斯库普克瓦街道的方向驶去。
刹车声尖厉,你跟随着哈维洛娃太太下了车,来到了布拉格红十字会。
红十字会有人会讲德语,但是对方像是厌恶极了这种语言,和你交谈的时候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你保持着微笑,将奥特拉保留下来的关于卡夫卡所有的信件都放在了对方提供的信封里,在收信人和地址那里写下了你从施莱歇尔报告中偷偷记录下来的信息,“丹麦红十字会,尤尔·亨宁森”。
生前无名,死后扬名。卡夫卡最爱的小妹妹用那样一种方式保留了他的手稿。而后世的人们透过这些留存下来的珍贵手稿,得以窥见卡夫卡生平的一角。
你再一次见证了历史,心中激动,又在信件上补充了一句话:这些信件属于捷克政府和人民,和平到来之际,望能转交。
这边,哈维洛娃太太遇见了熟人,面上表情严厉却含着关爱,正在疯狂地一顿捷克语输出,你在一旁一头雾水,看来之后真的要把捷克语的学习提上日程了。
哈维洛娃太太正在输出的对象是一个十四五岁左右的男孩,沉默寡言,对太太的输出照单全收,那一双黑色的眼睛像两汪静邃的深潭,让人觉得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夫人,真的抱歉,这是我的远房侄子,米拉内克,前几天刚从布尔诺来找的我,今天我不在家,他便跑过来给红十字会捐东西了。”
哈维洛娃太太把男孩推到了你面前,尴尬地用德语解释道。
米拉内克听不懂德语,但是跟所有占领区的人民一样,黑色瞳孔里流露出来的是对德语者的警惕。
“Dobr? den(捷克语:你好)”
你虽不懂捷克语,但是猜出来男孩应该是在向你问好。
你微微弯下了腰,向他展露了一个笑容,学着方才听到的语调说了出来,最后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上颚,发出了n的尾音。
哈维洛娃太太虽然和你相处的时间不长,但知道你对人友好,抓住机会推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