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在谈及东线时脸上依旧能挂着笑容。
波西米亚和摩拉维亚两地地区早已并入德国版图,是纳粹在捷克斯洛伐克西部建立的傀儡政权,现如今是听命于柏林的保护国,布拉格就位于保护国之内。
而施莱歇尔口中所指的华沙的“布拉格”,实际上是维斯瓦河的河东地区,那里被称为普拉加,但也可以被叫做布拉格,两者发音很接近。
原来是华沙的“布拉格”……
刚刚被压下去的恐惧,现在好像又开始在胃里往上翻涌了起来,你很想现在立刻检查一下自己的发色,深觉今天根本不应该扎马尾,而是应该把头发盘起来。
“伊娜,为什么会担心这个?那举报信息一看就是有人想趁乱摆费尔一道。”
施莱歇尔见你又是一副忧惧的模样,暂时压下了自己脸上的郁色,转眼间语气便故作轻松了起来。
“对党不忠,简直是无稽之谈。私生活混乱,嗯……你知道吗,在你们结婚之前他可是出了名的冷血动物。至于,混淆血统,谁不知道冯·卡尔曼的……”
那两个字在他舌尖上打转,他摘下了自己的军帽,然后戴在了你的头上,满意地上下打量着自己的杰作,提醒式地说道:
“谁不知道冯·卡尔曼的‘前妻’是元首亲批的荣誉雅利安人,没有人比你的血统更纯正了,更何况你们现在已经离婚了。伊娜,别做无谓的担心。”
可是你的血统是被人为修正过的,也没有什么比费因茨敢公然欺骗希特勒,让希特勒亲自修正你的血统更大胆的行为了,可想而知,一旦被发现,后果绝对是致命的。
你假装收敛了心绪,摘下了军帽,扔还给了他,便整理起了桌上卡夫卡的明信片,这又是一个麻烦,你又该怎么处理卡夫卡的手稿信件呢。
这可是后世研究卡夫卡生平经历的一手资料啊,真正的无价之宝。
见你不再搭理他,施莱歇尔便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了下来。
他不正经的时候行为举止简直跟唐璜一样夸张放荡,但是正经工作起来的时候,又十分专注认真。可是你知道,他落笔的每一个字,都有可能是在剥夺一个无辜的生命。
施莱歇尔右手用笔的动作不停,左手朝你的方向甩了甩,空气摩擦发出嗤嗤声,你对他的意思了然于胸,起身接过施莱歇尔递过来的文件。
新鲜出炉的手写版情况说明,标准的书面文书用语,而你现在的工作就是把这份报告用打字机打出来。
“致最高统帅部y t人事务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