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教给爱玛的,便用中文和法语重复了几遍这个词的发音。
费因茨半蹲在门前,趁女儿抬头的时候,朝她勾了勾手,身上的怒气和狠厉在女儿这里尽数收敛了。
爱玛扭头看见爸爸,眉眼瞬间亮了起来,见爸爸对自己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收住了口,摇摇摆摆地朝爸爸走了过去。
费因茨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耳语几声,爱玛便乖乖地下楼去找曼蒂阿姨。
你这边还在不知情地教着爱玛,手上叠衣服的动作不断重复着。
“爱玛,怎么不跟着妈妈一起念?这个词的中文发音还是挺好学的嘛,x,ue,xue学,x,i,xi习。哎呀,算了,中文确实有点难,爱玛不愿意学妈妈就不让爱玛……”
察觉到身后的压迫感,你的话戛然而止,空气中一股淡淡的烟味,不呛鼻,但是有一点苦味。
“哥哥,你抽烟了?不是说好了,爱玛在家不抽烟的吗?”
你转过了身,埋怨着。视线范围内没有看见那个小小的身影,难怪刚刚自己和爱玛说话没人回应,应该是下楼了。
“嗯。在外面抽了半根,让风吹了很久才进来。”
费因茨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哑,那种哑不是因为过度嘶喊,也不是因为底气不足,倒像是很累,但目光依旧有力,直直地注视着你。
他开门见山,“本·阿克罗伊德是他的假名,他本名叫赫尔利·路德维希·坎贝尔,是英国军情六处巴黎站的负责人,也是英国皇家空军上校。”
你还在心里思考要不要给费因茨一点关怀,结果却听见他在介绍赫尔利的军衔和官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得顺着他的话接下去。
“哦……所以英国才会派他来巴黎和哥哥谈判……”
“这只是一个方面,他的家族姓氏是坎贝尔。”
“所以呢?”
你打了个哈欠,低下了头,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实际上是在躲避他审视的视线。
你用自己的右手握住了费因茨的左手,十指相扣。你的手指往外一抽,他稍一用力,两人的手便又成紧扣状态,你来来回回地玩着,他也在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