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1 / 2)

革命自由之歌,法兰西的国歌……

她是在向你表明心迹,即便她现在委身于人,被迫给德军和法奸唱歌,她热爱法兰西的心也从未改变……

你再次低头看向了手中琵雅芙送给你的玫瑰,香气优雅,花小而重瓣,系着的黄色丝带如同静止不动的塞纳河水一般,河上有无数的突起石块,任凭水流经过。

等等……

突、突起……?

你摸着丝带上轻微的凹凸,细微有致、排列规律,你的手从上往下逐渐顺着长长的丝带,短短短,短,短长……是摩斯密码!

你连忙坐回到了沙发上,凭借记忆中的摩斯密码的对应,破译出了琵雅芙传递给你的信息

“务必留在巴黎,他来了”

他?

谁?是谁要来?

等等,英语讯息,法国抵抗组织,英国情报部门,让你留在巴黎……

应该不会吧,应该不是你想的那样吧……

上帝!

赫尔利明明在伦敦!他来巴黎做什么!

*

“爱玛,小心点哦,再玩一会我们就要回去啦。”

你半蹲在地上打理着玫瑰,爱玛则踏着公馆前花园的鹅卵石小道,蹦蹦跳跳地,石子路不平,小小的身子东倒西歪,像极了不倒翁。

“爸爸!”

在轿车停稳和卫兵行礼声中,爱玛的嗓门依旧极具穿透力,一声亲昵的呼喊让你放下了手中的锄具站了起来。

费因茨单手抱起了朝他跑来的爱玛,伸出左手引着身后的客人,尤里提着公文包紧跟在后。

来人一头金发与日光交融,阳光耀了你的眼,一时竟看不清他的模样,可是轮廓绅士又柔和,尤其是平和温柔的语调,是记忆中的熟悉。

“冯·卡尔曼夫人,我是马德里工业集团公司总经理,兼任侯切尔大饭店马德里区负责人,本·阿克罗伊德,很荣幸见到您。”

赫尔利朝你伸出了手,那双原本钟情迷人的蓝眼里现下全部都是客套和疏离,你来不及惊讶便快速调整好了状态,礼貌问好,回以握手礼。

“您好……”

双手交握间,一张写有私密信息的纸条过渡到了你的手中,你神色不改地收下纸条,微握成拳,随即手自然下垂。

“伊娜,带着爱玛回二楼,我有要事要和阿克罗伊德先生谈。”

费因茨和几天不见的女儿亲昵了不到片刻,转头便肃着脸吩咐。

你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氛围的不对劲,一颗心紧张如绞,赫尔利这样化名只身前来巴黎,简直和在刀尖上打滚无异,但又却着实想不通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牵扯。

曼蒂给主人泡好了咖啡,但热水刚烧开,茶具还在餐桌上,还没得及泡茶,便被守在一旁、荷枪实弹的尤里催着上了楼。

问系统向来问不出什么,你只好把爱玛安顿好后,让曼蒂陪着她,自己则悄悄去了二楼楼梯口。

你下了几个台阶,然后坐了下来。这个位置既不会暴露自己,也能听到两个男人谈话的内容,甚至歪头还能观察到其中一人的神情。

此时餐厅正陷入一场诡异的沉默之中。

费因茨阴着脸不说话,一双蓝眼睛犹如深潭幽深不见底,身上散发的气场仿佛让周围的空气停滞了一般。

西班牙马德里工业集团和德国纳粹暗地里有商业往来,侯切尔大饭店则是柏林著名饭店,于1944年迁至马德里。

但费因茨却没有把对面的人当成客人,很明显是知道对方的真实来路。

赫尔利更沉得住气,一点都没有身陷德国占领区的自觉,反客为主地泡起茶来。

“卡尔曼,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