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躯壳。天道不公,独裁至上,此时此刻,恶法就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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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希车停在了塞纳河沿第35号前,你和冯·肖尔蒂茨将军道谢告别后,向卫兵出示了证件,进了指挥部。
办公楼的地面上堆放着装有各种公文卷宗的纸箱,准备转运回柏林。
那里面记载着德军占领巴黎四年以来所制造的各种不公和血泪,而来不及运走的将就近焚烧处置。
你穿过走廊繁忙的人群,来到了费因茨的办公室,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目光注意到了茶几上一份摊开的报纸,正是党卫军官方报纸《黑色军团报》。
摊开的那一页上几个黑色的哥特式字体让你看了心惊“叛徒!蓝血的猪猡!”
猪猡,又是这个带有侮辱性质的词……只不过这一次说的不再是yt人,而是直指容克贵族本身。
按照欧洲传统说法,因为容克贵族不从事体力劳动,皮肤白皙,身上蓝色的静脉血管明显,所以贵族的血普遍被认为是蓝色的。
“这群蓝血的猪猡,公然污蔑党卫队员对国家和元首的忠诚,他们简直阴暗到了极点!白痴到了极点!已经完全堕落到了和yt人沦为一谈的地步!我们必须遵循元首的指令,彻底消灭这些肮脏的贵族……”
你把报纸合了上来,不愿再继续读下去,这一字一句都堪称是最恶毒的咒骂。
你把右手放在心口的位置轻轻拍着,继续在心里询问系统父亲目前在柏林的处境,以及伤势恢复的情况。
“为什么不好好待在家里?又私自跑出来,外面有多危险!卫兵就是这么执行我下的令的?!”
费因茨刚回指挥部,从秘书那得知你过来的消息,一进门,没控制住脾性就朝你发了一通火。父亲出事,为此他几番周旋,如果你和爱玛再有事,他真的会杀人!
你被他说得往回缩了一下肩膀,又连忙从会客厅的沙发上起来,自知理亏地朝他迎了过去,接过了他摘下的军帽。
“哥哥,不关卫兵的事。我、我很担心父亲,又等不到办公室的电话,所以才来这里找你……”
你把他的军帽放好后,转过身,见他一副怒气未消的样子,便走近扯着他的袖口。
“别什么事都不告诉我,我会害怕的……哥,你去哪了?父亲的事有解决的眉目了吗?”
示弱的做法向来好用,费因茨满腔的怒火被你一盆冷水倒灌下去,瞬间给浇灭了。他知道你虽然表面顺从,实则自己内心有一套别人破坏不得的逻辑。
“说你一句,有十句理由在这里等着。”
他的眉皱得几乎要绞成一团,最终还是又饶了你今天私自外出的事,惩罚式地在你的额头上弹了一个脑瓜崩,你吃痛地捂了捂脑袋。
“哥哥去了巴黎市郊,见了布拉西雅克。”课頼崟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