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还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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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头靠在沙发扶手上,目光又散又碎,漫无目的地看着头顶天花板上的花纹,左手抚摸着他被汗浸湿的头发,一缕一缕地理顺着他和爱玛一样的金发。
“在想什么?”
费因茨把头靠在你的大腿上,冰冷的婚戒现在已经彻底沾染了二人的体温,搭在腿根内侧,分不清哪个更热。
其实,从方才开始,你脑子里就一直转着一句你曾经看过的一本书里的话,他一问,你便没有防备地用中文说了出来。
“面壁者比尔·希恩斯,我是你的破壁人。”
“Bill Higgins?Hiens?是谁?”
他一撑手,往上坐起,将你揽入了怀里。
你没有想到他的语言能力竟然这么强,在没有任何事前准备的情况下,只是根据发音语调就对一个不熟悉的外国人名进行了中英转译,用的还不是母语。
“山杉惠子的丈夫。”
你又用回了德语。
??你仔细想了想,他们和你们真的很像,一时想到他们一死一下落不明的结局,又不免心中惆怅起来。
“伊娜?”费因茨还是有些困惑,在脑海中进行人物检索失败之后,搂着你的肩膀说。
“嗯。”
你在费因茨旁边彻底放松了身体,像个小女孩一样,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你又暂时忘记了一切。一切都好似是虚无的,只有现在彼此亲密接触带来的快乐才是真实的,尽管这种真实不可对外言说。
“什么时候认识的日本人和……英国人?”
“哥,是一本书里的人物啦。”
“什么书?”他大有刨根问底之势。
“中文书啦。”
你想了想,距离出版大概还有半个多世纪吧。
“哎呀,身上好黏,想洗澡。”
“好。”
他含住了你因撒娇微微撅起的唇,又亲了亲,随即抱着你去了洗浴室。
第四十章 猫咪情人
“为什么这么快就走啊……”
“伊娜,哥哥不能耽误太久,巴黎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
你本来和爱玛在卧室里玩转圈圈的游戏,结果听见费因茨的话,瞬间心情变得难受了起来,游戏也不想玩了,抱着爱玛坐在了床边。
你还以为昨晚餐桌上施莱歇尔提到隆美尔元帅,他会等元帅回来去拉罗什吉永见一见,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回巴黎吗……
难不成你猜错了?他这次来真的只是因为单纯想你?早知道昨晚就不和他闹别扭,多陪陪你的爱玛了。
“妈妈回家家,想祖父”
爱玛伸出手搂住你的脖子,眨着一双湿润润的蓝眼睛,甜甜地笑着喊你。你扯出一抹笑,抱紧了爱玛,亲了亲爱玛的小额头。
“我的好爱玛,妈妈也想爱玛,妈妈好舍不得爱玛呢。”
费因茨将尤里从军需处里拿来的军服递给你,把爱玛接过来抱在了自己怀里。你不太情愿地也换上了那一身女式制服。
长长的金发还没有盘起来,拢在身前,即便是严格按照标准裁剪的军服,也掩盖不住你身体的曲线,尤其是一双浅蓝色的眼睛,像极了赛夫勒的御用蓝。
“咿呀!”
爱玛在爸爸怀里,看了一眼爸爸,又看了一眼妈妈,发现父母穿着差不多的衣服,蹬时乐得不行,不停地拍着自己的两只小胖手。
“哥哥,怎么样?我觉得还挺合身的……”
你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整了整衣领,不得不说,纳粹审美还是在线的,女式军服也很契合女性的身材特点。
费因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