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她眨着跟她爸爸一样的蓝眼睛,心里喜爱得不行,忍不住亲了她几下,小团子乖巧听话的时候简直不要太可爱。
“妈妈?”
爱玛莫名其妙地被妈妈亲了两口,一时间对妈妈举动有些不满。
“爱玛,妈妈的小香宝,妈妈可太爱爱玛了,妈妈真的不能没有爱玛。”
你的语气实在太柔,扭捏的神色难得出现在爱玛身上,她咧着嘴扑进了你的怀里,咿呀地喊着就跟香香软软的妈妈好个亲热。
玩闹过后,你刚准备给爱玛换下衣服,带着她去洗漱,防空警报又响了起来,彻底打破了夜晚的温馨。
由于近期防空警报响了太多次,大部分最后都被证实是虚惊一场,一般是盟军的侦察机来勘察敌情,所以大多数巴黎人都没有把警报当回事。
你在心里暗数了十秒,十秒是判断危险真实与否的粗略计算,但是这次警报声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咆哮得愈发凶狠。
直到“啪嗒”一声,电灯熄灭了,黑暗迅速吞噬了四周,很显然,这一次是真的“狼来了”。
“妈妈!怕怕!”
爱玛发出了孩子特有的尖锐声,你立刻安抚着她,抱着爱玛往丽兹酒店后花园的地下避难所跑去。
一路上,警报声越来越响,实在是让人心乱如麻,你托举爱玛的胳膊有些软,但是再软你也要抱紧你的孩子。
你随着人群一起来到了避难所。避难所里一片黑漆,潮湿金属的味道扑了满鼻。
这里是丽兹酒店的地下酒窖粗糙改造成的,不像混凝土塔式碉堡一样具有较高的避难等级。
如果“空中杀手”想要命中这里,没有人能够躲过,但人们都心存妄念,正义的盟军绝对不可能对占领区的平民区动手。
东西走向的几排长凳上坐满了人,你也在长凳上抱着爱玛坐了下来,人们静静地在黑暗中呼吸,谛听,思索,祈祷。
远处不断传来砰砰的重击声和轰隆隆的爆炸声,漫长的时间过去,解除警报的声音仍然没有听见,黑暗中咳嗽的声音却异常突兀。
巨大的恐惧笼罩着一切,你紧紧地抱着爱玛,试图让她从母亲的怀抱里感受到足以让人镇静的力量。
你开始在脑海里和系统说话,没有逻辑的东扯西扯、胡言乱语,直到你感受到一只手在你的侧腰处轻轻地、有规律地敲了起来。
长长短短,长短。
是摩斯密码!
是谁,是谁在你的身后!
你根本来不及分析,大脑已经迅速运转了起来,你庆幸之前在费因茨的监督下背过了摩斯密码的编码方式。
长长短短,长短,是“Zn”!
纤细的手指叩击着腰侧的频率构成了一种特定的旋律,身后的人敲击的话语是简短的自述“我是Ag”。
Ag,化学元素银,是门捷列夫组织成员的代号,是同志。
太好了,你正愁找不到上次给你塞纸条的侍从,不知道该怎样把情报传递给同志,这下同志主动来找你了!
你左手抱着怀里睡着了的爱玛,勉强腾出右手来,盖在了停留在你腰侧的手上。
她的手柔嫩得像是涂过牛油一样,不仅说明Ag是位女性,还能说明Ag用来伪装的身份应该属于上流社会,或许,她现在是某个贵族夫人。
你有些紧张,摩斯密码敲击显得些许凌乱,但你还是顺利地凭借记忆中的编码方式,将Carouge(卡鲁日)的消息传递给了同志。
Ag继续在你腰侧回敲了起来,长短长短,是“C”,但这次回敲没有能继续下去,警报解除,人们小心翼翼地陆续走出了避难所。
你抱着爱玛,试图回头找到同志,只可惜人群如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