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神经质地大笑起来,上前揉了揉你的脑袋,然后边系紧了浴袍的腰带,边一本正经地对你说道:
“伊娜,有兴趣到我的卧室吗?我房间里还挂着一幅高更的画,下了大手笔,绝对是真迹。”
啊?
??高更?后印象派的高更?
??你被施莱歇尔唬得一愣一愣的,还真在愣怔之间被他牵着手去了里间卧室。
他将窗帘全部拉开,藏在窗帘褶皱里的灰尘立刻逃逸在阳光里。
你挡了挡阳光,盯着墙面上的那幅所谓的高更的真迹,太平洋热带风情,背景是棕榈树和芭蕉,一个金发女郎手肘撑着地半躺着,她身上未着寸缕。
极具冲击力的美感,你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施莱歇尔站在一旁见你这反应,又忍不住倚着墙大笑了起来,直到笑到昏了头。
“伊娜,我这并不叫‘卖弄’,而是以最虔诚和敬畏的心向我可爱的小姐展现伟岸的身躯。”
他收敛了笑意,走到你面前,抬起你的手亲吻了一下。
事实上,大多数德国男人都做不好这个动作,但是你必须承认,施莱歇尔做得很是优雅得体。
“人本就是赤裸降世,又为何对性视若洪水猛兽?看,多么美的身姿,伊娜,你存在的本身就是对生命奇迹的赞颂,所以才让人身不由己,心向往之。”
你的额角突突跳了好几下,这家伙还在试图用艺术来为自己在弗雷奈监狱“犯罪中止”的事情找借口呢!
“施莱歇尔!”
“什么事?”
施莱歇尔猛地肃了脸,嘴巴抿得紧紧的,当着你的面就脱下了浴袍,露出他所说的伟岸的身躯。
你尖叫了一下立刻转过了身,抗议地喊了他一声。
“伊娜,这里是我的卧室,我不在这里换衣服,又该在哪?”他理直气壮地反问。
“那你…你至少要提醒我一下”
“我认为你会喜欢艺术。”
你额角跳得更厉害了,这家伙,不光精神不正常,胡搅蛮缠的本事还有一套,真想让费因茨好好再收拾他一顿!
算了,还是先想办法要到组织想得到的信息吧……
“我…我加入RSHA之后,需要做些什么吗?你最近在忙什么呢,需要我帮忙吗?”
换好黑色军服的施莱歇尔走上前拍了拍你的肩,然后一把将你的肩搂住,你有些踉跄地往他身边靠了靠。
??你不解地侧身抬头,看着他被上帝塑造得几乎完美的侧脸。
“伊娜,你唯一的任务,陪我。”
?
很抱歉,他的语气实在太过不正经,你成功地想歪了。
??你朝施莱歇尔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晃到了他的眼,趁他走神,踮起脚,一拳打到了他的下巴上,力道掌握得刚刚好,把他疼得龇牙咧嘴。
??对付这种无耻之徒最好的办法,就是重拳出击!
*
施莱歇尔开车带着你来到了蒙马特区,巴黎北部艺术家的中心地。
??圣心大教堂的圆顶高高耸立在蒙马特高地上,浓浓的拜占庭风格。
白色的外表,轻柔纯净,圣洁如同圣子亲临,塞纳河水的持久蒸腾和巴黎盆地的多年风雨似乎根本无法将她侵蚀。
圣女玛丽的雕像矗立在教堂的门口,你停下步伐仔细看了一下被铭刻在墙上的字迹。
“永恒的父希望修建一座让圣心形象受到尊崇与臣服的礼拜堂。”
施莱歇尔带你去了教堂的圆顶上,走上台阶,巴黎宛如一幅画一样在你面前层层铺展开来。
最远处高大的穹顶是先贤祠,巴黎圣母院的钟楼,巴黎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