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玛,不可以问人要东西,这样不好”,你把爱玛抱到了怀里,“尤里,你不用理会爱玛。”
尤里一笑:“夫人,没关系的。”
梅赛德斯到了丽兹酒店,你准备带着爱玛下车的时候,尤里突然变了脸色,拿出了制式手枪,嘱咐你不要下车,随即打开了车门。
你抱着爱玛有些心惊,抵抗组织最近反抗活动如此频繁吗?这里可是丽兹,国防军的私人疗养所,他们怎么敢在这里动手?
“夫人,放心,有我在。”
莫迪解开了安全带,也掏出了手枪,从车的后视镜中你看见了他锐利如刀的黑色眉毛,仿佛普鲁士十字军古朴的剑锋。
你习惯了莫迪以往一言不发地安静开车,不太礼貌地说,你都把他当成了隐形人,但是关键时刻,他反而能给人安全感。
你从车中间往前看,却发现了倚靠在雪铁龙轿车旁的熟悉的黑色身影,他身后的黑压压的盖世太保,站在后方的车边。
“施莱歇尔长官,您有何贵干?”
尤里警惕地看向施莱歇尔。
“冯·卡尔曼夫人需要接受调查。”
尤里不为所动,依旧握着枪,没有让步。
施莱歇尔抬手象征性地擦了擦左手手臂上的RFSS徽记标识,他的脸上找不到一丝喜怒哀乐的印痕,深蓝色的眼眸宛如一潭僵硬的死水,深不见底。
“尤里,你服从的究竟是个人,还是我党的制度?”
一个问句,却言简意赅,虽然设下了明显的圈套,但不是要诱人跳入,而是赤裸裸的警告。
尤里闻言面色一凛,将枪收了回去。
希特勒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是一套制度,他是一套具体庞大、系统完善的制度。人会死,但制度不会;元首是信仰,但让这信仰实体化的却是这套制度。
尤里服从的从来不是他的长官,而是这套制度本身。违背制度,意味着试图挑战制度背后的无上权威以及权威搭建起来的严苛的惩罚机制。
没有人会这样做,尤里当然不出其外。
*
指挥部,审查科。
费因茨进了房门,审查科科长卡夫雷立刻站起,脚跟并拢,伸出右臂。
费因茨眼神中透着漠然和冷静,看不出丝毫的情感波澜,径直坐在了主位上。
卡夫雷咳嗽了一声,清清嗓子挺了挺胸,似乎是想给自己增加点底气,但却服从地坐在了被审问者的位置上。
虽然最高审查系统是由最高统帅部垂直领导,但是落到德占区的地方审查科却是受到德意志国家占领地最高指挥官和最高统帅部的双重领导。
别看卡夫雷现在受RSHA的委托来对费因茨进行调查,但是RSHA的人走了之后,真正会对他切身利益受到影响的当然是他的直属长官费因茨,此次审查的性质早已定性大概率走个流程。
“姓名。”
说话人的声音略微有些心虚。
费因茨倚靠在椅子上,手肘搭在椅把上,双手随意地交叠。
??他眼神微眯,冷冽的气息瞬间与周围阴郁的气氛融为一体,气场强大到让人无法忽视,薄唇缓缓吐出的名字冷得让人直入冰窟。
“费因茨·冯·卡尔曼。”
卡夫雷只觉得自己脊背上倏地传上来一阵寒气,额头上顿时冒出了冷汗他又咳嗽了两声,语气中甚至带上了歉意。
“咳咳,长官,审、审查科是例行检查,望您谅解。”
卡夫雷在审查表姓名一栏上填上了费因茨的名字,看见表格上的基本信息,不敢再多询问,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尴尬地唱了一场独角戏。
“性别,男。”
“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