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1 / 2)

费因茨见你对他又恢复了称呼,精神也大好,没有之前的神思恍惚,一时惊喜道:“伊娜?”

“嗯”,你回抱住了他,垂下的眸子里晦涩难辨。

他换下了衣服,坐在桃心木椅上,你在他脸上涂满了剃须膏,往剃须刀上蘸了热水,刀片贴着皮肤,一下一下地给他刮着胡子。

“伊娜,等哥哥的休假审批下来,我们就一起去贝希特斯加登,那里的湖很美,到时候我们……”

贝希特斯加登,位于德国巴伐利亚,阿尔卑斯山脚下,是德国纳粹的核心腹地,以希特勒的豪华别墅“鹰巢”而闻名,包括希姆莱在内的一小部分德国高级军官都在那里拥有私人度假别墅。

他说话的时候下颌乱动,你一不小心刮出了道细口,不禁埋怨又焦心道:“哥哥,别说话,我都划到你了,疼不疼?”

“伊娜,不疼”,费因茨已经完全陷入了你神志恢复后的喜悦中,他顺从地仰着头,任由你把靠近喉咙处的皮肤刮抹干净。

处理完后,你坐在费因茨的身上,双腿盘着他的腰,主动地亲昵,他被你磨得实在是受不了,连连躲着,把你的头按在他肩膀上。

??“伊娜,你身体现在太弱,乖,等过会儿的”,他声音哑的不行。

??“哥哥……”

??“嗯?”

他怀抱着你,掌心落在你的背后厮磨着。

??“不要再杀人了”,晶莹沉潜在你的眼窝处,你真的很想你的爱玛,“放过那两个孩子吧。”

战争抹灭了儿童和成人的边界,大人们借此推波助澜,他们把仇杀作恶说成伸张正义,把私力救济说成惩罚邪恶,指挥着尚未成熟的心智,逼迫孩子亲手葬送一切的美好,透支未来的幸福。

孩子是无辜的,他们不应该成为仇恨的牺牲品,不应该成为任何人的工具,不应该成为这同样该死的后方战争的见证者,他们理应获得被上帝二次眷顾的权利。

如果律法有用,如果上帝还在,没有人愿意手染鲜血,没有人愿意以不正对待不正。童年就此终结于这样恐怖的年代,苦难深重,唏嘘不已。

空气中的暧昧瞬间结冰,费因茨扳起你的头,深蓝色的眼眸像是蒙了一层寒雾,直直地注视着你片刻后,一个转身就把你送到了床上。

他不再克制地俯下身,一寸寸轻柔地亲吻着你,却又带着点轻微惩罚的意味。你心中积郁良久,愁绪哪里能因一时的清醒就这般轻易化开,身体更是疲惫不已。

费因茨察觉到了你的不适,他停了下来,将你搂在了怀里,安抚地顺着你的背,汗水消融在实在的爱慕中,蒸腾在交缠的肌肤上。

??“伊娜,他们要为此付出代价。”

代价,是的,人人都得付出代价。

他的代价将会是生命、尊严和信仰。

那你的代价又会是什么呢?

两军对垒,生死存亡,胜负将定之际,上级却冒着暴露其他同志的风险着意召回情报间谍,无异于兵行险招,自废棋子。

所以,在英国,等待着你的会是什么。

你有些害怕,凑过去又开始主动求吻,想从亲吻中感受真实。

??“伊娜”,他就快忍不住了,撇了开,突然想到了什么,扳正你的脸,皱眉道:

??“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暗光下,他的蓝眸幽深明亮,瞳孔里浮现出两个小小的委屈的你,似漩涡般将你缠绕。

??“明明是你做错了……”

上帝啊,你多想时光可以回溯倒流,爱玛和莱还在你的身边。

歉意的声音仿佛成了永恒的萦绕,你没再说话,也不愿再去深想,闭上了眼睛,珍惜着两人屈指可数的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