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视的目光落在你脸上,即使是在黑暗中,也仿佛有了实体,片刻凝滞之后,他倾身在你唇上印上了一吻,而后吐出了两个字,语气平缓,没有情绪起伏,就像是先上帝一步,自我进行了审判。
“犯法。”
第六军团集体投降叛国事件发生后,最高统帅部就颁布了逃兵惩戒条令,凡投降者,皆为触犯该条令。即使活着回到德国,等待他们的也不再是祖国的温暖,而是无法忍受的严刑峻法。
??“我不管……审判就审判,犯法也好,受刑也罢,都要好好活着……哥哥,爱玛不能没有爸爸……”
“伊娜,战争悲观言论,以后不准再说。”
他重新回到了床上,你主动转过了身,全身都缩到了他的怀里,两人未再言语。
倦意袭来,你刚睡了没一会,结果许久没有过的疼彻底发起了猛力,瞬间头疼得像有根铁钉在往里钻,转眼间额头上就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发觉之后连忙伸手替你揉着头,又下床给你找了包古地头疼粉,拧了热毛巾敷在你额头上,中间因为着急弄翻了放在二楼小客厅的架子搁板,又把爱玛吵醒了,左忙右忙,堪堪折腾了一夜。
作者有话说:
本章又名,《和老婆用法国俚语戏谈联军登陆》
《想当老婆的理想型结果把老婆惹哭了怎么办》
第三十章 她是波伏娃
??“哥哥,可以下楼吃晚饭啦。”
你抱着爱玛,在书房门口叫费因茨吃饭,在得到他肯定的回应后,你又带着爱玛下楼。
爱玛在你怀里奶声奶气地喊着“爸爸”,又用两只小胖手拽着你的头发,示意让你把她抱到书房去。
“爱玛,爸爸忙工作,一会儿就下楼和我们一起吃饭了。”
你把爱玛放在宝宝椅上,但爱玛手中还攥着你的一缕金发,你没注意,抬头起身,被她不乐意地猛地一拔,那力气堪称作蛮力,你的头发立刻被拽得掉了几根。
你这些天本就头疼病犯得厉害,又被爱玛这么一拽,头皮生疼,一个没忍住,眼睛微微发红,鼻子也不受控地酸涩起来。
没承想,爱玛又开始大哭大叫,指着餐桌上的玻璃花瓶,连连想要。你吸了吸鼻子,好声好气地哄着她,将花瓶里的玫瑰递给了她。
可爱玛一拿到玫瑰,就啪的一声把玫瑰扔在了地上,小手一挥就把桌上的菠菜粥打翻,热汤溅到了站在一旁想要帮忙的曼蒂身上,曼蒂惊呼了一声。
你的心一紧,连忙握着爱玛的小手,在手心上揉了揉,检查她有没有被烫伤,又着急地递给曼蒂一块湿餐巾,然后转过身教育爱玛。
“爱玛,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不可以随便发脾气,还把粥弄到阿姨身上,现在粮食多么珍贵,快跟阿姨道歉。”
爱玛像是恼了,小脸一扬,小嘴一噘,不服气全都摆在了台面上。
“妈妈、坏,坏妈妈!”
“爱玛……”
你被伤到了。
想想你从怀着爱玛的时候,就孕吐、头疼、腹痛、肋骨疼、腿抽筋、气短胸闷、胎盘不正,分娩时又堪堪熬了七个小时……
把爱玛生下来之后,一件一件仔细地点数起来,你自问对这个孩子倾注了全部的爱,到头来在孩子心里你还是个“坏妈妈”。
一想到此,你不由得悲从中来,身上也没了什么力气,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默默咬住嘴唇,眼泪落了下来。
“怎么回事?”
费因茨一下楼,就看见你独自坐着抹眼泪,爱玛在宝宝椅上肩膀耷拉,曼蒂跪在地上用硬纸壳将地上的粥划在碎碗里,衣裙上还沾着暗绿色的菠菜粥,整个场面不言而喻。
他绕过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