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垂死挣扎。看来一切真的就要结束了……
??你在心里叹了口气,安抚地摸了摸他的金发,然后从他身上下来,转移话题道:“哥哥,我带了贝奈特饼,快来尝一尝,你喜欢吃的。”
你装着饼的包裹拿了过来,想把他桌子上的文件收到一边,结果却看见上面摆着的一封承诺函。
??“致德军驻巴黎塞纳河沿第35-7号审查科
??本人承诺并保证,本戏剧不涉及任何意识形态或宗教因素,不议论、不评价、不贬低、不丑化任何行为,仅为扫除蒙昧、揭露现实。
??让·保罗·萨特呈上”
??萨……萨特?
??“他人即地狱”的那个萨特?!
??伊娜,你没有看错吧……
??“认识他?”,费因茨看你反应呆愣,多说了一句,“这人不简单,不光拉罗谢尔和布拉西雅克为他做担保,就连冯·席拉赫都表示愿意为他所言真实性负责。”
你摇了摇头。你怎么可能会认识萨特……不是,你怎么可能会认识1943年的萨特……
“伊娜,哥哥晚点再吃,他一会要过来。”
自歌剧院爆炸事件后,审查科对巴黎歌剧、戏剧的发行、表演审查变得越来越严格。因这封承诺函件里最后签署的保证人牵扯到了德法两国贵族,最终被送到了费因茨这里,由他来做最后的定夺。
唉?萨特,要来……指挥部?!
“哥哥,我…我可以在一旁看着吗?”你眼巴巴的看着他,睁大的眼睛里满是期盼,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合理的留下来的理由,你又补充道:“我刚来,不想这么快就走……”
“伊娜,你知道该怎么做。”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你,分明是坐着,但是说话透着不容拒绝的语气,有着上位者的气势。他总是看准时机悄无声息地驯化你,让你熟悉他,接纳他,直到心底有他,再也离不开他。
求人办事要给人好处,这是他教会你的一堂课。你无奈凑上去献上了一个一擦而过的吻。
“又敷衍”,他不满你潦草的举动,一把搂住你的腰,按住你的后脑,吻了上来。
温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仿佛微风掠过湖心,群峰心神荡漾,万物一时涌动。再抬头时,你已脸颊如霞,眼波如水,一片春色难遮掩。
“伊娜”,他看着眼前这双浅蓝色的眼睛里波动的光,忍不住又喊了你一声,一时又抱住了你,往你身上挨挨蹭蹭了一番,好似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消抵自己忍而不发的情感。
真是的!要不是为了情报,要不是想见萨特,你才不会来这里找他,让他屡次得逞!
很快,萨特如约而来,费因茨示意让他坐在了办公桌对面,你则站在费因茨的旁边。
你对萨特的了解不是很多,只知道他是一位存在主义的哲学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