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碗面,点上一只蜡烛,独自在房间里许愿。
十五岁,中考录取消息下来了,他考上了心仪的学校很开心,但渐渐懂得成年人之间的欲望后,他跟爸爸大吵了一架,在公园长椅上过了一晚。
十九岁,大龄分化,没有长辈们的指导,他稀里糊涂地裹着被子烧了三天三夜,手指都因为难耐,在墙上留下血印,差点死掉。
最后一幕是不久前在房子里跟Alpha对峙的场景,他手里拿着刀,是自卫,也是冲动和仇恨,当时血液已经涌上大脑,就快失去理智。
但在一片黑暗的世界里,忽然有一个声音在喊他
“姜辞,开门!”
像一道光,破开了层层叠叠的乌云,洒在了他身上。
姜辞缓缓睁开双眼,周围很安静,窗帘被拉上了,一时间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鼻尖萦绕着令人安心的薄荷香,姜辞抬手揉了揉眼睛,平白生出几分倦意,蹭了蹭枕头。
突然,他看到了挂在椅子上的队服外套,上面印着四个字母Road。
姜辞一下子清醒,从床上坐了起来。
灰色的简约床单,暖和的被子,床对面的豪华电竞桌椅……这是陆哲的房间。
姜辞下意识碰了碰腺体,已经不肿胀了,但触到还有点疼。
昨天标记时的细节也全都记起来了,他不仅在队长面前发情了,还在队长面前哭得稀里哗啦,姜辞自暴自弃地闭了闭眼。
房间里就他一个人,也不知道教练他们商量的怎么样了,是不是就在门口等着他醒来,然后就把他赶出去了。
姜辞坐在床上磨蹭了一会儿,也就这一会儿没闻到陆哲信息素的味道,他莫名有点难过。
真是越来越矫情了,姜辞嫌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