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对江意也不是很坏吧，顶多就是：把不吃的东西扔给江意、把烫粥泼在江意身上、骑在江意身上让江意学狗爬……

这么一回想，沈意忽然觉得自己头上顶了个危字。

“别装了，沈意。”江意开口，他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处，神色冷淡，“我知道你不是个傻子。”

男人的嗓音低沉清冷，说出的话也不带温度。

闻言，沈意面上不显，但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什么时候暴露的？

他跟江遇三年没见，所以这人是出国之前就知道了？

沈意半晌没开口，他侧过脸，看着江遇，张开嘴无声地动了动。

【什么时候知道的？】

江遇的视线落在沈意嘴上，因为他长时间没有喝水、进食，嘴唇有些发白，猩红的舌头在说话时半隐半现，舌尖时不时挑动……

他回过神，答道：“早就知道了。”

沈意一向谨慎，怎么会暴露呢？

“你不用猜我是多久知道，也不用猜我是怎么知道的。”江遇微微往前倾上半身。

沈意对上他的视线，让他继续讲下去。

江遇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叠薄薄的合同，“我想你也知道，这么多年沈复生和苏婉容在背地里做过什么交易。”

沈意是知道的，沈家人宠爱沈意是一方面，但他们终究是商人，还是最黑心的那种。

沈家以前的地位并不高，沈复生靠走私枪械得了支持，后来才一步步发展到今日锦城沈家的位置。这其中出了多少事儿没人细数过，但是单拎出来一件都够沈家受的，沈复生这几年做了不少慈善就是为了洗白过去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