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色地点点头。
霍裘透着朦胧的灯火看她,觉着好气又好笑。
明明知道瞒不过自己还要强行先告一状,除了这么个没脸没皮的小家伙,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了。
他的气势太过压人,唐灼灼心里也有些发虚,躲闪着不太敢对上那双凛冽的寒眸。
“恃宠而骄,她哪来的宠?”
霍裘伸出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心,饶有兴味地问。
唐灼灼感觉到他稍缓和的语气,眨了眨眼,“自然是殿下给的宠。”
不然还能是什么?
虽然她知晓霍裘对自己的情意,但他对钟玉溪一直都是不错的,前世她去了冷宫,后宫里就是钟玉溪一枝独秀,圣宠不衰。
就是在东宫里,她也是良娣中最体面的一个。
霍裘对钟玉溪……自然算是宠的。
霍裘听着她丝毫不带犹疑的回答,深深皱了眉,周身的寒气一时之间极为深浓。
唐灼灼有些紧张,片刻后垂下头嗫嚅着道:“殿下就当没听过吧。”
霍裘蓦的站起身来,眸子里像是被打翻了的砚池,翻涌着黑色莫名的情绪。
“娇娇,孤的宠从来都只给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