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ved, ? On ? the ? road ? to ? freedom, ? We ? shall ? not ? be ? moved, ? Just ? like ? a ? tree ? that's ? standing ? by ? the ? water ? side, ? We ? shall ? not ? be ? moved……”
她方才读的时候,音标还不准,没想到唱了出来反而口音十分地道。
节奏朗朗上口,之前夸赞何芝兰素描画得好的知青也忍不住跟着唱道:“Just ? like ? a ? tree ? that's ? standing ? by ? the ? water ? side, ? We ? shall ? not ? be ? moved……”
一曲唱完,跟着合唱的那个男知青先忍不住开了口道:“这可是美国黑人的抗争歌曲!”
“啥人?啥黑不黑人!”董麻子听不懂,刚才那歌也跟和尚念经似的听得他烦躁,于是他大言不惭道,“管它黑的白的,这帝国主义的曲儿听着就不对劲儿,俺咋感觉俺听了以后有点儿中邪呢!俺头可疼!”
“说得好!美帝资本阶级小调儿最会腐蚀人心!大家可千万别听!小心中邪!”董菊花也跟着道。
高素珍硬是伸手掐自己,才忍住了大笑,这两人一知半解还敢滔滔不绝,真是猪鼻子插大葱装象。她昂起了头,解释道:“美国黑人跟咱们一样都是无产阶级,是咱们异国他乡的患难兄弟!毛主席也曾呼吁世界人民联合起来反对美国帝国主义的种族歧视,发表过支持美国黑人反对种族歧视的斗争的声明!”
0050 散了散了
董菊花梗着脖子昂起头刚骂了一句:“横扫一切帝修反!”,就猛地朝着地上倒栽葱了下去。
她刚才流血不少,这会儿失血过多,又被人堵嘴回来,一腔肝火发不出去,一口气喘不上来,直接昏倒了。一旁方永顺见状也晕晕乎乎跟bzm着倒了下去,他是来抓人的,但他这个抓人的由头啊有点隐瞒。本来想着借革委会名义速战速决,没想到这董菊花是个绣花枕头,讲起革命口号一套又一套,真干起来了还是不成事。要不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都说了不要跟知青们闹腾,还非得撞那枪口上去。
嗨,这半大小子丫头片子知青们最是烦人,活不会好好干,嘴皮子功夫可好,好端端的一个批斗大会都能话赶话地弄成唱歌比赛了。
两个挑事的率先倒下了,董娇娇恨得心里直跺脚,看看李建峰那脸色,再看看底下知青们的脸色,知道势不由人,又假笑着装作公正道:“应该是误会了,误会了?”
事情扯到毛主席头上,谁也不敢多话,真吵起来了那高素珍也不像是个嘴能饶人的,搞不定自己说错了啥,一顶反革命的帽子扣上来,一辈子就彻底完蛋了。
董麻子是个没文化的背个口号都驴唇不对马嘴,少了董菊花还真掀不起风浪来,只恨恨道:“嫩们踢开革委会闹帝修反主义!嫩们又称王又称霸走反动路线!”
这两句毫无逻辑,骂得让人发笑,李建峰正了正脸色道:“有政治觉悟是好事,有革命警惕心更是值得表扬,但是凡事要讲究证据”
话说到这里,他目光扫视边上靠站着的革委会成员们,意有所指道:“看来前段时间在大会堂普法思想教育课还是上少了,我相信咱们底下村户的那都是各个能人聪明人,也不是听不懂人话的”
知青们被他的目光扫到,他继续道:“回城的名额今明两年是定不下来了,大家伙儿也别想着歪心思走旁道,都好好接受再教育那是很有必要的!”,最后半句话是对着全村人说了